我心痛的如同无数根针,深深刺入我的骨骼,那种痛,让我无法呼吸。
这一刻的心疼刻骨铭心,那种痛到骨子里的感觉,我一生都无法忘怀,以至于是我后来数年的梦魇。
因为上一世的惨死,我一直活在恐惧和痛苦里,从此不再将感情放在心上,
我不是不懂斐逸然那隐忍不言的感情,
我只是觉得他只是我人生中可有可无的匆匆过客。
可我忽略了他陪伴我那两年的点点滴滴,他的陪伴让我变得更加自信、更加独立,变得更优秀。
从不强求。
其实他早就成为了我心灵深处的支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信任和依赖的人。
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后悔和自责像潮水一样涌来,无法抑制。
绝望像潮水一样涌来,无法抑制。我仿佛被淹没在悲伤的海洋中,泪水滑落。。。
就在这时两个士兵抬着担架,跑下来“让一下,让一下”。
将斐逸然抬上担架,盖上防酸雨布,抬走了。
我这才从绝望中回过神,对,军方肯定有医生,医生可以救他,他没死。
船舱里剩余的难民连同司涛一起带往军区医院。
我慌乱的穿好防护服跟在他们后面。
这时小娜已经找过来,我告诉她“你小叔还活着,没有受伤,回去告诉你爷爷奶奶,你然叔……”我控制住情绪,
我们从别墅来的路上就让爸妈穿好防护服从空间里出来了,要不到了军方基地,一看少两个人,解释不清楚。
小娜点头答应往仓库那边走去。
军舰里面二层是医疗部,走到这里,他们就将我拦住了,让我们等在外面。
司涛检查完身体,除了一些皮外伤以外,还有手指红肿其它没有致命伤。
我们等候在医疗部门口的小仓室里。
司涛坐在我旁边默默的喝着从医疗部拿来的电解水。
“小涛,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看着他消瘦的脸庞。。
“一开始我们执行任务很顺利,我们每天潜入深海去查探倭国的舰艇,所有装备数据坐标纬度都被我们记录在案,”司涛深吸一口气。
“就在我们马上要返程时,被他们的侦测鱼雷给发现了,”
“然哥让蛟龙号带着资料先撤退,”
“而我们留下来和倭国的潜艇周旋”
“我们打完潜艇携带的弹药后,为了阻止他们追飞鱼号,最后我们只能正面硬刚倭国潜艇。”
“然哥让我进到逃生舱里等他,他在潜艇爆炸前及时跑进来。我俩躲过爆炸”。
“我俩躲在逃生舱里,可是还是被倭国发现,他们把我们打捞起来。”司涛极其痛苦,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揪着头发。
我拍了拍他,递给他一瓶饮料,让他缓一缓。
“他们将我俩关押起来,不给我们吃饭,不让我们睡觉,想要从我们的嘴里套出军方秘密,”
“他们把我们绑在铁架子上,用竹签刺入我们的指甲里,”
“而然哥作为潜艇指挥官,他说他是军方高层,不要为难我,有什么问题就去问他。”
“最初几天还对我严刑拷打,可后来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他们就把目标放在然哥身上”。
“他们虐待然哥,将然哥的指甲一根一根的拔掉”
“用带着倒刺的皮鞭抽打,在伤口上撒辣椒面。”
“可然哥从不张嘴喊痛”,
“他们把然哥泡在盐水里,不让他抬头,活活的在闷在水里。”
“他们电击然哥”,
“我们好多人都被关押在舱底,有一百多个,都是咱们夏国人”。
“倭国人就是畜生,他们把夏国人拉去做人体实验。”司涛终于受不了,抱着脑袋跪倒在地上。
我听到这些残忍的酷刑,恨不能杀了这帮畜生。
立下重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有仇必报,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