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将腥红的血液冲刷,混杂着红色鲜血的雨水自城楼流下,像一道淡红色的稀薄瀑布。
雨水虽然将骇人的血冲净了,但那浓厚的血腥味依然弥漫在城楼上,有兽人的,有鱼人的……
就如同城楼上躺倒在地的那一具具尸体,他们都是各自族群的战士,他们原本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当他们的生命在城楼上消亡,胜利或失败似乎也已经与他们失去了关系。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去见证胜利或是失败后的场景,不管是好,还是坏,他们已经死亡了,已经永远的告别这个世界了。
或许生前他们为了各自的信仰互相厮杀,但此刻同为尸体的他们,已经不再那么水火不容了,因为他们有可能同道去了同一处地方,如果真的有那样的地方存在的话。
尸体不会说话,也没人在乎尸体的感受是什么,活着的人还在搏命战斗,因为这是战争,是最极端的暴力手段,只有胜者才有权利阐述自己的诉求,输的一方只能妥协。
没人知道失败的下场是什么,于是把它幻想成世界末日般的恐怖,人们害怕末日,除了担忧自己的生命以外,更担心那些生命中最宝贵的人、事、物。
失败方的下场是未知的,所以人们只能往最坏处设想,这种对未知的设想无疑是最恐怖的。
这种恐惧是上战场士兵拼杀时绝不后退的压力,也是滋生出勇气的原由之一。
没人能承受失败,对待失败,只有忍受,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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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鱼类海王种的一波冲锋令兽人族损失惨重,尤其是对于十三区域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因为这里仅有的珍稀作战兵种在对方突击冲锋下,消亡了近三分之二,残存的人已经无法在做到编制作战,对于真正的战场已无法起到原本该有的作用了。
哈姆终于明白了后退三十米的代价是什么,这三十米给了剑鱼人兵种足够的时间列成冲锋阵型,而躲在贝类海王种身后进行这些动作时,哈姆一无所知。当他看到剑鱼人时,他们已经开始冲锋了,再迅捷的通信兵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命令传递到前线去,况且,哈姆此时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什么像样的有效对策,只能眼睁睁的看见对方的阵型像尖刀一样撕裂自己族群的士兵防线。
剑鱼人发起的冲锋击溃了兽人族的队形,兵群混乱,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反制手段,而只能任其势不可挡的继续冲锋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