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儿笑道:“反正有大哥在,管他什么莲花还是魔手,咔嚓咔嚓,都给他们砍了。”
南天一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就见管家从外面走了回来。
“几位少侠,老爷有请!”
…………
“昨夜我觉得心口堵塞,烦闷不已,久久不能入睡,就和晴儿在一起说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惊觉一道黑影出现在房内,竟没有听到半点响动……”
“因为这些日子城里闹采花贼,所以我与晴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本来想把我掳了去,幸亏有晴儿拼死相护,我虽得以幸免……但晴儿她……”
说到此处,孙小姐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看的孙员外心中一疼,忙去安慰。
“好了,莲儿你莫哭坏了身子,晴儿她忠心护主,她的家人我一定会加倍抚恤,人各有命,这也可能是天意如此……莲儿莫哭了,莫哭了……”
孙员外安抚了孙小姐一会儿,才向南天一叹道:“少侠你也看到了,我儿实在是伤心过度,不宜再谈了……”
“不,孩儿能坚持,只要能将那贼人早日抓到,孩儿这点痛楚算得了什么。”孙小姐抹去眼泪,红着眼睛道。
孙员外见自家女儿坚持,心中一叹,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不过也好,情绪能释放出来,总比压在心里强得多。
孙小姐眸中泪光打转,但强忍着道:“晴儿的呼喊声惊动了外面,那贼人在杀害了晴儿后,没有再动手,直接破窗而出,随后我就听到了宋
公子的暴喝声……”
“再然后……只能听到外面惨叫不断,人影闪动,我就躲在房里,始终不敢出去,一直等到父亲带人进来……”
“我出去后,发现宋公子还有诸多护卫都……都……”
说到此处,孙小姐语中悲腔,又是垂泪不止。
直瞧得孙员外心都要碎了,只想让孙小姐好好休息,不要再讲不要再回忆,但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南天一等其情绪走稳定些,才问道:“那孙小姐你有没有看清那贼人的面貌?”
孙小姐略一回忆,摇头道:“当时我太过害怕,没有看清那贼人的脸,只注意到他好像只有一条胳膊。”
南天一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问题,但孙小姐不是没有记清,就是没有注意到,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而且,南天一见孙小姐的情绪也不太稳定,即使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就告退让其好好休息了。
出了门,南天一向孙员外道:“我等就只得在员外府里叨扰几日了。”
孙员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有别的意见,连忙唤了管家,让他去安排上好的房间。
推辞了孙员外摆酒席的想法,只说采花贼还未抓到,不宜用酒,这让孙员外愈发的满意了,看看,这才是靠的住的。
到了给安排好的房间,发现是一个大大的院落,众人的住房都在这里,并且离孙小姐居住的地方就隔着一堵墙,一旦有事,自己等人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且出手,看来孙员外也是用心良苦。
南天一等人围坐在桌前,商谈着采花贼一事。
“既然那采花贼已在城里横行月余,那就证明他对自己很自信,自信不会被人擒住,并且我刚刚问过孙小姐,他说那贼人犯案时并没有蒙面,可谓胆大妄为了。”南天一最先开口,分析采花贼的行动。
梅子羽点头道:“这人视官府与江湖正道如无物,频频犯案,除了猖狂外,他肯定有着底气。”
一般江湖人犯了案子,在同一个地方绝不会呆的过久,毕竟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即使是武道修为再高,但也总会有更强的人出来将其收拾了。
所以无论是什么人犯案,都不会在原地停留太久,更不可能不停的连续作案,而这个采花贼在这金安城里已停留了月余,除了武道修为高外,他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轻舞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就毫无办法,什么都不做,一直等下去吗?”
南天一摇头道:“不,不会等太久,很快他就会出来作案。”
沈洛儿来了精神道:“哦?什么时候?在哪儿?”
南天一淡淡道:“犯案就在今夜,并且就在这孙府。”
南天一综合分析过那采花贼的性格,发现他虽然行事谨慎,但骨子里是个胆大妄为的人,并且绝不会吃亏。
昨夜他在孙府失了手,绝不会甘心,据南天一猜测,今夜他绝对还会来。
到嘴的鱼儿绝不会放过,所以,今夜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