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俊男径直投来,也不问,嘴角上翘,大喇喇坐聂人敌对面,对其言:“本人林则,核心弟子排六十七,看你面生,是否为新进?”
聂人敌嘴角一抿,轻声一笑,道:“确是新进。”
“瞧那两位,男的便是金烈阳,本部武士境内排前五,见那女的,便是贺兰老祖孙女珂妍。”
聂人敌顺着望,那男女淡然、自若,像楼上只他两个是人般,当下,便长长道声:“哦……”
“现其来这用饭,不想没坐处,只得劳你行个方便。”
“不妨事,过来一块挤挤便好。”
“呵,想是误会,我意思,麻烦你让让,腾空位置。”
“呵,也行,待余吃完便走。”
“需多久?”
“看这盅酒,余酒量不好,需半个时辰下净。”
逗我玩?”
聂人敌干笑声,回:“怕是你自己逗!”
那花白老者,忙上来劝,珂妍也道:“既是这朋友不肯,到祥丰堂也行。”
林则嘴角一狞,道声不用,扇上透一股阴风,正要发出,聂人敌只轻点脚尖,林则一屁股摔实,爬起才知是椅子裂了,瞧聂人敌,却像是不知,依旧端着酒盅,浅浅尝着。
众目之下,林则不由脸红,正待发作,却听银椎竟起声呼啸,那音慑人,一时忘了下面。
这烂银一响,楼上几桌都心惊胆跳,聂人敌转头一扫,淡金双目紧盯朝金烈阳,金烈阳背上一柄钢泽大剑,也自在跳,二人对视,他人头角冒汗,都不敢动,好一阵,金烈阳扶住剑,道声:“林则,便一起挤挤吧。”
话落,烂银不响,钢泽剑不跳。
当下,金烈阳带珂妍坐下,问道:“不知朋友贵姓?”
“聂人敌。”
“金烈阳。”
“久仰!”
“幸会!”
“不想学院也有这等角色。”
聂人敌笑笑不答。
“不知朋友,是哪位长老传的功?”珂妍吐气若幽兰,轻声问。
“吕长老。”
金烈阳、珂妍对望一眼,想是都不知。
这会,花白老者见没了争端,自过来陪笑,又喊小厮招呼酒菜,林则也坐下,聂人敌却只顾吃自己的,也不央三人。邻近几桌,却早走空。
等三个酒菜上来,他正好吃完,将手往嘴一抹,手又往裤子一搓,划着根烟,喊小厮算银子,稍许,花白老头冲将上来,说算请客,聂人敌谢过便走。
见聂人敌走,林则取腰牌,嘀咕道:“待喊几位兄弟,关照关照他。”
金烈阳却道:“这人惹不得,别找晦气。”
“就任这小子横?”
“我这剑,名‘开山’,上等宝器,见那银椎自感吃力,你还是收敛些好。”
见林则不言,金烈阳补道:“有些人,开罪不得,若要开罪,便得直接要他的命,否则,只徒留后患。”
却说聂人敌,出了酒楼,走着寻思:‘若非有杀意,烂银怎会无故呜鸣,世事凶险,人命贱草,还是小心为妙。哼哼,那本部弟子,只争个坐处,便想取余性命。’等寻个林间,稍作休息,又入龙泉峰练功房,直至人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