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着地,林浊尚来不及惊叹,却又见几道寒光袭来!原来,这悍匪在楼下也埋伏了人,就是为防他们外逃,定是要置其于死地!
好个林浊!危急关头也不含糊,手中大刀一挡,硬生生荡开那几柄钢刀!
正是这当口,骆雪又提着林浊几个飞跃,凌波微步般跃上一匹白马!林浊心领神会,配合得相彰得益,大刀一挥,猛地斩断系绳,骆雪一拉马缰,那马便如得令般撒腿狂奔,当真一骑绝尘!
……
白马飞跃,顷刻间出了贡州城!
眼见后方风物越来越远,最后倏然不见,林浊终于松了口气!可忽然间,他只觉胸前一震,竟是骆雪无力瘫靠了过来。林浊立马将缰绳一拉,马儿立时听话停了下来。
他一把抱起骆雪,足尖用力,飞身下马,随后几步小跑,将骆雪抱到一株参天古木旁。
“骆雪!骆雪!”林浊焦急地低声轻语,可骆雪却仍是没有任何反应,想来是陷入了昏迷。
林浊将她靠在树杆上,又折身从马匹的布袋里取出火折,借着一些散落地上的干木柴,迅速地生起了火。火光腾耀,驱散了阴寒,也照亮了月光下的这二人。
借着火光,林浊赶紧察看起了伤情,却见一支小小的铁箭正插在骆雪肩头,渗出阵阵黝黑血渍,将洁白的衣裳染得污秽不堪!
林浊也是知道些常理的,此箭有毒,需及时将箭头拔出,放出毒血,再迅速止血、高温消毒。
可知道归知道,真的做起来却手忙脚乱,不知如何下手。眼见骆雪已然昏迷,再耽误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林浊只能一咬牙,豁出去了。
干!
却见他轻轻拉下骆雪衣裳,顷刻间,那整个洁白香肩便暴露在外,可他此刻无心顾及。细看之下,铁箭虽正中肩头,但索性入没不深,没有贯体而过。
时不我待,林浊咽了口吐沫,双手哆嗦着摸上那个寒铁箭头。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却见他一手握住那箭头,一手倚住骆雪肩膀,双手同时发力!
“噗!”
如拔萝卜般,那箭头被他一举拔出!可此刻骆雪的肩头却出现了诺大一个窟窿,浑黑的污血如泉水般止不住地往外涌!林浊想要用手捂住,可那黑血却是不断从他指缝中溢出!
“快……待毒血放清就,就帮我用布带止血……”声音轻微虚弱,竟是骆雪所发出!原来,她刚刚已被这钻心的疼痛惊醒。
“噢……”林浊一边慌张回应,一边手忙脚乱地扯着衣物,织成布条。见污血渐渐不再流出,林浊也不迟疑,直接凑上嘴去,用力吸了起来!骆雪不由轻声嘤咛一声。
直到渗血殷红,林浊知道差不多了,就要拿起布条为她缠上。忽然,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疾走如风,赶忙将正放在烈火上炙烤的那柄大刀拿来,将烫得火红的那一头朝着骆雪伤口上紧紧贴了过去!
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