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窗打开着, 外面时不时有晚风吹进。
微微凉凉的风并不能让严景扬身上的燥热降下来, 他直勾勾地看着屏风, 后面纤细的人影动着,隐隐约约透出侧面的玲珑。
房间内很安静,只有衣服嘶嘶的细微摩擦声。
手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突显,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走向屏风的冲动。
“ 拉不上。” 女孩细细软软的声音突然响起。
“ 你能帮帮我吗?” 唐酥的脑袋昏张, 她试图伸手到身后去拉拉链, 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够不到。
“ 酥酥宝贝,你在说什么?” 严景扬一向清冷的眼眸, 幽深不见底。
唐酥感觉自己的舌都打结了, 声音又绵又软, “ 景扬,你过来帮我弄一下好吗?”
严景扬眸色暗了下来, 他走向了屏风,下一秒, 便窥见了屏风后面的女孩。她双手捂着前面得衣服, 茫然地转过头看他,一双杏眼儿溢满了水光,烟气朦胧,比水里的碎月影子, 还要好看,“ 拉链拉不上。” 小嘴扁了扁,小可怜般, 委屈惨了。
然而,严景扬一点都不心疼,他只想将人往死里欺负。
“ 我过来帮你拉上,好不好?” 严景扬向女孩走了过去。
“ 好,你帮帮我。”
灯光下,女孩身后的肌肤,白皙泛着光泽,美得像是极品的凝脂玉,一点瑕疵都没有。
严景扬手指捏着拉链头,慢慢地,将链子拉了上去,温热粗糙的手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蹭过了女孩的曲线漂亮的脊骨,引得前面的人儿颤了颤。
眸色深深,严景扬声音低哑地问道:“ 可以了吗?”
“ 可以了,我漂亮吗?”
唐酥喝醉了酒,才会这样变成了小傲娇,没有了往常的羞赧。她踮着脚尖,主动地亲了男人的下巴,“ 衣服换好了,帮我画画呀。”
说完,她走到了木窗那边,搬了一张小凳子,乖乖巧巧地坐在窗前,笑盈盈地对着严景扬道:“ 我准备好了呀,你开始吧。”
身后,是明亮又皎洁的月亮。
下巴绷紧,上面还残留着女孩香糯,带着花香的气息,严景扬的俊脸上面无表情,他走到了木桌前,拿起了画笔。
唐酥换的裙子确实漂亮。
掐腰的国风旗袍裙子,有种袅袅动人的清雅和惊艳,修身的设计,将女孩曼妙的身段,完全烘托而出。白色的面料上绣着繁茂的雪枝,不会太单调,中袖的设计,隐隐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臂。
裙身两侧开着叉,有种恰到好处的小性感。一双纤细笔直的小腿秀气地合并着,侧在一旁。女孩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有种说不出的温柔,和微醉微醺的仙气。
“ 开始呀。” 唐酥红唇弯了弯,软声催促道。
严景扬抿了抿唇,提起了画笔。下一秒,白色的画纸上出现了鲜红的一点。
一滴。
两滴。
“ 啊。”
女孩惊讶地轻呼出声。
唐酥的酒意清醒了几分,她赶紧小跑过去木桌那边,粉红扑扑的小脸上神色着急,“ 你流鼻血了。”
严景扬愣了愣,他伸手到鼻间抹了一下,手指上全是血,鲜红得刺眼。
艹!
又躁得上火了。
“ 怎么办?” 唐酥赶紧抽过旁边的纸巾,去捂住男人的鼻子。
女孩离得很近,在他面前晃着,严景扬抿着唇,脸色难看,他直接一把将人拉扯进自己的怀里,狠狠地咬了咬牙。
不忍了!
外面的月光羞羞地将一半脸藏在了云后,只露出弯弯的月牙尖。
唐酥坐在肌肉结实的大腿上,背部抵着木桌子的缘,硌得生疼。然而,她却一点也顾不上。
唇上被重重地,凶狠地咬了几下。唐酥黑眸莹润水亮,好委屈啊,但是小手却依然举着,从侧面按在男人的鼻子上。
&nbs p;严景扬的胸膛起伏着,呼吸有点重。
他拿下女孩的手,鼻血没有流了。
唇皮子生痛,唐酥两边的脸颊热得慌,背部被抵在木桌的边缘,生痛生痛的,她娇气的脾性一下子就上来了,“ 痛,你别亲我呀。” 声音绵绵的,软得像水。
这样娇气哼唧,严景扬听在耳朵里,只觉得是享受。
唇上越发恶劣。
脑袋发昏,唐酥推了推身前的男人,他怎么这么可恶啊,没有看见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吗?
突然,点在地面上的脚尖紧紧绷直,小巧可爱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唐酥娇娇悄悄地呜咽出声,一双大眼睛里溢满了水光,愣愣地看着严景扬,“ 你怎么,怎么......”
严景扬的眸子黑沉,他没有哼声,下一秒,解皮带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晚风吹过,窗户摇晃了一下。严景扬抱起了怀里的人儿,直接往木床那边走去。
透纱的幔帐被放了下来,两边挂钩上的小香囊晃动了几下,丝丝的香甜气息在空气中飘荡着。
床上换了全新的床单和被子,软软的。
唐酥迷迷糊糊地看着上方的男人,眨了眨眼睛,“ 我困了。” 醉酒中的女孩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 乖酥酥,待会睡。” 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在安静的夜里,很是好听。
严景扬低下头,额上冒出了不少汗,脖子上的青筋也浮现了,显然是不好受极了。说完,他便亲了下去。
薄汗湿腻,呼吸紊乱。
床上的被子变得乱皱皱的。
国风旗袍裙子上的纽扣被解开了几颗,漂亮的锁-骨显露了出来,肩膀上的肌肤像是牛奶色,白皙又光滑。
严景扬的眸色完全暗了下去。
“ 景扬。” 无措地,唐酥喊了上方的男人一声。哪怕是醉酒,但是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