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这可就小看小子了,烈酒辛辣,可是酒香浓郁啊。老人家的这碗酒,我是一定要喝下去的!”
钱正中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不过听到其这话后,没有眼睛的酒瞎子只是微微露出一个钱正中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后,又淡淡的开口到:“小友可否帮我看看,这四周是否还有等着的过客,我这酒缸里也就剩下一人份的酒了,若是人多的话,只能让这些过客口渴行路了。”
握着勺子的酒瞎子感受到已经见底的酒坛后,也是语气带些惭愧的开口,其害怕周围还有不少人等着喝酒,让等着的人失望了。
“老人家,这里就只剩下一人了,我看你酒缸里的酒正好够我师傅一人份的了。”
“哈哈哈,如此甚好。不过小友身上有一种熟悉感,小友可是和一个骑驴的老人认识?”
听到钱正中的话,似乎是因为不用愧疚而开怀笑出声之后,酒瞎子也淡淡开口,不过其这次说的话顿时让沉浸在享受中的钱正中微微一怔。
迫不及待之下,酒刚盛上,钱正中就小心翼翼的呡了一口,如酒瞎子所说那般,酒是烈酒,可是酒中独到的香味和清甜,却让钱正中顿时心花怒发。
然而当前正中因为从未喝过的梨花酒而沉浸在回味与享受中时,身前酒瞎子的话却让其突然怔住,不过酒瞎子看不见之后,不知道身前少年此时的惊讶,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
骑驴的老人,不会是那个老神仙吧?
“老人家说的可是一个身材矮小的骑驴之人?”
“那人来我这里喝酒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其有多高,只是其身边有头毛驴在叫,而且其喝酒的时候给我讲的故事也很是玄乎其玄,所以对其印象深刻而已。现在小友身上有着和那人相似的气息,我想我所说,应该就是小友所说了。”
心中惊讶时,钱正中也问出口,不过当其听到身前酒瞎子所说之后,其却更加肯定酒瞎子所说应该便是之前才见过的老神仙了。
“既然老人家与那位前辈有缘见过,那我就来说说那位前辈的事吧。”
见身前的老人很有可能与老神仙见过之后,钱正中临时改变了自己要说的故事。
装酒的碗并不少,但奈何过于香甜好喝,钱正中还是没有忍住细细品尝。
一边说着时,一边大口大口的喝下,而因为对老神仙也只是匆匆见过一次,能说的东西不多,所以当酒碗变得空荡荡时,钱正中的故事也刚好结束。
“师傅,这酒你可得好好品!”
离开木屋时,往回走的钱正中一脸意犹未尽的对陈锡康开口。
“老人家,我见你这酒缸都见底了,就都给我满上吧,反正这后面也无人了。”
刚刚落座,陈锡康便将视线投向酒缸之中,不过将勺子放下,让酒缸倾下之下好将里面的酒尽数倒出的酒瞎子听到陈锡康同样清亮的声音后,则是微微愣住。
之前听闻钱正中说最后等着的人是自己的师傅,酒瞎子还以为是一个有年纪的人,所以此时听到陈锡康的声音后有些惊讶,不过就瞎子之所以会愣住,是因为其所“见”之事。
酒瞎子确实双目失明,但是其能“看到”有眼有珠之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否则其也不可能在刚才说出钱正中身上有和老神仙相同的气息。
“看到”钱正中身上的气那般雄浑之后,又知晓其年龄尚小时,酒瞎子就知道钱正中不是平凡之辈,而现在“见到”陈锡康体内的气虽然要稀薄一些,但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之后,酒瞎子才会怔住。
“老人家可是身体有不适之处?若是的话,还请直说,晚辈懂些药理,可以医治一二。”
见到身前的人突然怔住,陈锡康也是关怀的出口,不过酒瞎子接下来的话却让其有些惊讶。
“谢过小友好意,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我虽是瞎子,不能见世界精彩,可是却能‘看到’你们所不能见之物。”
“刚才的小友已经足够惊艳,可你年纪轻轻却是其师傅,惊艳之处更甚之后,有些震撼而已,还望小友不要介意。”
酒瞎子说着,已经将酒缸里剩余的酒倒尽,把盛满酒的碗推到陈锡康面前。
无论是倒酒时的力度把握,还是将酒放到陈锡康面前的距离,酒瞎子都把握得十分完美,而能做到这样,倒不是酒瞎子修为高深,一切都是熟能生巧而已。
“刚刚的小友告诉我,曾经那个骑驴来我这里喝酒的人是这天地间的神仙之辈,而现在我‘看’到小友的身上与那位老神仙有着同样的气,想来小友也是非凡之人呐。”
没等陈锡康开口,酒瞎子继续开口说到,而见身前的酒瞎子竟然能“看到”自己体内老神仙留下的金色炁团之后,陈锡康端着酒的手滞留在了空中。
“不过小友身上虽然与老神仙一模一样的气息,可也有截然不同但却同样非凡的气息。我于此地赠酒无数年,最近却听闻天下将乱,战事已起,有人争帝。”
“恕我冒昧问一句,王爷是西陲王爷还是东陵王爷?”
“看到”了陈锡康体内属于帝星紫薇的紫气之后,酒瞎子也是斗胆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