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并不确定照片上的那一座斗牛铜像就是在马德里。
如果在马德里的话,三十多处的铜像她还可以慢慢的去找一一的排查。
最多也就是多花一些时间。
可如果那一座铜像根本就不在马德里的话,只要一想到那上万座公牛铜像,苏沫沫就忍不住背脊发凉。
难不成她这一次真的要空手而归了吗?
就这样,苏沫沫在马路边上站了好几分钟。
直到她觉得自己的鼻尖都已经快要被冻到没有什么知觉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
步履沉重地转过身去,走进了路边的一间温暖的小咖啡馆里面。
她找的角落里面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了,点了一杯热牛奶捧在掌心。
她不死心,再度拨通了厉司夜的号码。
可这一次电话那头依旧传来一道十分冰冷而无情的声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苏沫沫愣了一秒,将电话挂断之后又重新拨了一次。
然而回应她的依旧是那一道熟悉的声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自从那天那个女人挂断了自己的电话之后,自己无数次的拨打过这个号码,每次回应她的都是同样的一句话。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苏沫沫一度变得有些失落。
原本雄心万丈是要找到厉司夜才回国的她,一时间也开始变得胆怯而失望,甚至有些束手束脚了起来。
看着窗外逐渐黑下来的天空,她竟然生出了一种淡淡的害怕和孤独的感觉。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没有厉司夜在身边,她孤身一人在外竟然是一件那样艰难的事情。
她缓缓的伸手抱着自己的胳膊,一时间委屈心酸疲累全部都涌了上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这一整天的闭门羹让她感觉到全所未有的疲累:
“老公,你真的不要我了吗?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们的孩子吗?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你都不给我一个电话,你还好吗?”
此时此刻的苏沫沫低头盯着面前的一杯牛奶。
她并没有责备厉司夜的意思,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委屈到眼眶发酸,委屈到恨不得掉下眼泪。
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的脆弱和无助。
如果现在厉司夜能够出现在她面前的话,苏沫沫觉得自己一定会不顾形象的扑进他的怀里,然后嚎啕大哭,向他诉说这段时间自己受过的委屈。
而这个时候一直就冷眼旁观跟在她身后的战连城似乎是动了一些恻隐之心。
他缓缓地推开大门走进了咖啡厅,坐在了离苏沫沫不远的位置上。
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便摆摆手将他叫了进来。
他低下头去靠在小男孩的耳边,似乎在低语着什么。
只见没过多长时间,那个小男孩直接转身走到了苏沫沫的面前。
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笑意盈盈地将自己手中的一张小纸条递给了苏沫沫。
“是给我的吗?”
苏沫沫并不确定这个小男孩是不是能够听得懂英语。
于是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表情很诧异。
只见小男孩点了点头,他将东西塞到苏沫沫的怀里之后就飞快地转身离开了。
苏沫沫十分的好奇,她伸手将那张小字条打开一看就看到上面用龙飞凤舞的中文写着几行小字:
“我说小辣椒,我为之前的事情由衷的向你道个歉还不行吗?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想看到我,同样的也不想跟我有什么瓜葛,那我就和你保证绝对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不过我现在这样用纸条跟你沟通交流,应该也不算犯规吧?”
“不管你信不信,在这里除了我之外,你没有可以求助的人,我不妨告诉你,我之前曾经在马德里这边留学两年的时间,你照片里的那个斗牛铜像我也见过,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他应该就在马德里东北方向的苏克萨小镇广场,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拿着这张照片到当地去问一下。我觉得这样总比你站在马路边上漫无目的的找要快得上很多!”
在看完这番话之后,苏沫沫脸上挂着狐疑。
她回过头去,飞快的在咖啡厅里面环顾了一圈。
果不其然,在自己右侧隔了一个位置的角落里面,发现战连城正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