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安卡医生,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啊!不过…”
奥托在见到幽兰黛尔没什么事后顿时感到十分高兴,不过当他的视线转向面前的隔离病床上时,神情顿时就变了,道:
“她就没那么幸运了。”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之前幽兰黛尔所救下的那个小女孩,只不过此时的她早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虽然你的药物起到了效果,但是也只能稍稍延迟病发的时间。我尝试切除她的病处……”
说到这里,奥托停了下来,在喝了一口酒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可惜她的体质不够好…没有坚持到切除手术结束。”
说到这里,奥托看见幽兰黛尔走到病床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小女孩。然后便走了过去,安慰她道:
“不用太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博士,我有个问题。”
一直默默站在那里的幽兰黛尔突然说话,向奥托问道:
“我记得我当时也感染了『崩坏病』。但是现在我身上却没有一点条纹……
是博士你治好了我吗?可是你说过,目前还没有治愈『崩坏病』的方法啊!”
虽然幽兰黛尔现在感觉自己身体状况良好,但是她清楚的记得之前她在被奥托救下的时候,身上已经出现了『崩坏病』的紫色纹路。可是现在她身上的纹路却消失不见了,这除了被治愈外,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解释了。
“呵呵,你猜的没错,我的确骗了你。治疗『崩坏病』的药物我已经研究出来了。”
奥托并没有否认自己之前对幽兰黛尔说了假话这件事。
“那为什么还要切除她的手?如果有药物的话…”
幽兰黛尔不明白奥托为什么要那么做。
“比安卡医生,我没有给那个小女孩使用药物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种药物太贵了。”
奥托说出了自己没有救那个小女孩的原因。但是幽兰黛尔在听了这样的解释后十分不解,向奥托气愤地争辩道:
“贵?那个孩子的命怎么能用钱来衡量?”
“那个孩子的生命吗?你想知道它和药物相比孰轻孰重吗?”
奥托又是喝了一口酒,然后转过身去,道:“林羽医生,把药物的治疗方法告诉比安卡医生吧!”
奥托估计是不想和正处于有些生气的幽兰黛尔解释这些,所以便让林羽来说。
“知道了,博士。”
林羽也是明白奥托的意思,所以便走到了幽兰黛尔的身边,待她冷静下来后才开始向她说明能够治愈『崩坏病』药物的真相。
原来这几年来,逐火之蛾一直在研究『崩坏病』,想要找到治愈它的方法,后来有人发现那些感染『崩坏病』的人体内会产生抗体,所以他们便开始用病人的遗体制作血清。
只不过绝大多数人在感染『崩坏病』后都会很快死去,体内只会产生极少的抗体。而极少数病人感染『崩坏病』后会有一段潜伏期。他们体内的抗体远多于普通病人。
从统计学上来说,想要提取出能够治疗一个人的血清,大约需要一千具『崩坏病』病人的遗体。
这也是奥托为什么说药物太贵的原因。
“治愈率只有千分之一?”
幽兰黛尔在得知这些真相直接愣住了。
千分之一的治愈率,这确实有点低。而且这还只是最理想的状态下才能达到的,实际情况可能要比这还低一些。
“千分之一是林羽医生还没有加入逐火之蛾时的数据,在林羽医生加入逐火之蛾后,凭借着研制出的药物,我们一定程度上延缓了病人的病情,让他们体内的抗体多多少少增加了一些。”
奥托在林羽向幽兰黛尔说出真相后又进行了补充。
“那现在的治愈率是……”
幽兰黛尔认为病人体内的抗体增加了,那治愈率也应该会有所提升才对。
“排除那些特殊的病人,目前的一支血清还需要九百具普通『崩坏病』病人的遗体。”
奥托说出了目前所能达到的治愈率。
是的!在林羽加入了逐火之蛾后,其治愈『崩坏病』药物所需的病人遗体确实少了一些,但也仅仅是少了十分之一而已。不过这对于逐火之蛾来说却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了。
病房的某个角落里,一个奥托他们根本看不见的身影正靠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怎么回事?我离开这里以后,这个我已经彻底成了奥托的手下?”
这个身影正是悄悄潜进来的林羽,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依附于梦境里的自己,而且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观察着梦境的发展。
“就让我来看一下梦境里的我会是什么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