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刘娥手里左手拿着一卷手,右手拿着毛笔,一边读,一边写,她已经养成了读书做笔记的习惯,自觉获益颇多。
“娘子,官家过来了。”
刘娥连忙停下,做迎驾准备,站在门口候着,不一会儿,赵恒领着人进来,刘娥行礼:“妾见过官家。”
“免礼,阿刘快起来,今日又在读书?”
赵恒亲自把刘娥扶起来,与她一起进去,一边走一边笑问着,眉目温柔。刘娥抿唇笑笑,低声道:“回官家,前两日在宫里找了一本志怪,这几日正在读。”
“怎么看起志怪来了?”
赵恒奇怪:“前些时日不是还在读史书吗?”
刘娥道:“阿弟教我,不可只读一类书,当多读几类,互相印证,方能有常读常新之感。”赵恒笑了,拉着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下,道:“刘升月的话,你倒是听。”
刘娥抬眼瞟他一眼,颇有些娇俏之感:“妾只这一个亲人,他又待我好,有道理的话,自是该多听听。”
说完,顿了顿,低着头,微羞道:“官家的话,妾也听的。”
话落,人便低头看他处去了,似是有些羞涩。赵恒眼神一柔,笑道:“朕不过说一句,倒换来你这么多句!”
“对着官家才说这许多,换了旁人,妾定然不多言一字。”
说着,还白了赵恒一眼,赵恒被她白得心头一软,笑吟吟问她:“朕召他进来与你看看如何?”
“召谁?”
“还能有谁?你的好阿弟,刘升月刘春江。”
刘娥心里一顿,连忙谢恩:“妾多谢陛下体恤,皇后一年尚且不得见几次家人,妾如何敢得此恩宠?陛下对妾好,妾明白的,妾也想对陛下好,别的做不了,却不敢因自己、因家人让陛下为难。”
赵恒心里感动,道:“阿刘有心了。不过,朕召他进来,却是有正事询问的。”
“阿弟能有什么正事?”
刘娥不解,赵恒从袖袋中把刘升月的所谓方案拿出来,道:“阿刘看看。”
刘娥连忙掩目:“官家的疏奏,妾如何能看?陛下真是的!”
还小小的怨了一句。赵恒笑眯眯地看着她,道:“这是你的好阿弟托张耆呈上来的,非是走朝政的疏奏,你看了也无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