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水很不解,大兰州呢?他怎么能容忍妻子这样出错。
金木水当然不知道,大兰州跟小兰州闹矛盾了。这矛盾追溯起来时间怕是很久。简单点说吧,大兰州跟店里的服务员不干净。以前小兰州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全当没看见,可大兰州太过分,明目张胆把服务员往家领,一领就领到小兰州床上。店里生意好,小兰州丢不开,大兰州就有太多的机会。有次让小兰州抓住了,大兰州嘿嘿笑笑,服务员也嘿嘿笑笑,全不当回事。小兰州没办法,她总不能跟大兰州离婚吧,那样不正中了服务员的计。
小兰州唯一的方法就是不停地换服务员,越换越小,越换越难看,看你大兰州还忍心睡?大兰州不管,照睡不误,小?小能小到哪?丑?还能有小兰州丑?
后来小兰州算是想通了,管他呢,只要店还是自己的,只要大兰州还是自家男人,爱睡谁睡去,她懒得管!
最近形势不好。两个月前店里来了个小姑娘,说是农村的,小兰州目测了会,也就十六七岁,人还没长出形状,没多想收下了。想不到事情就坏在这小丫头片子上。
小丫头片子姓金,叫金火土,怪怪的名字。她说她是乡下的,可小兰州很快发现上了当,乡下能有这么有心计的丫头?乡下能长出这么白净的丫头?再说乡下丫头毕竟是乡下丫头,即或睡觉也是大兰州勾引或强迫的,哪像她,简直一个小潘金莲。
还没出半月,她就到了小兰州床上。此后,大兰州像是换了个人,天天不着店,天天陪着她玩,玩累了就睡觉。小兰州说轻了不管用,说重了你猜咋?离!大兰州这次铁了心,好像千年不出的白蘑菇,让他等到了。
小兰州遇到了难题,想了好多法子,都不管用,大兰州中毒太深,收不回心了。他是铁上心要把这个家往散里拆,要把这个店往毁里搞。小兰州彻底失望,一怒之下搬到店里住。
昨天晚上,小兰州因为要取东西回了趟家,大约十一点吧,她想大兰州一定带着金火土去蹦迪了。不料开门一看,两人赤条条躺床上,啥遮羞布也没盖,大约干得太猛了,睡死过去。也不知为啥,小兰州一下被绝望淹没,怔怔地望了会床,心想这日子还有啥盼头呢?还不如一把火点了完事。这么想着就很果断地走到厨房,打开液化气,然后关好门窗,回来了。
小兰州一夜未眠,她说不上是后悔还是害怕,或者啥想法也没,脑子里恍恍的,空空的。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抱了两个气瓶放到吧台脚下,不知道做啥用,反正她想有用。
轮到金木水买票了,买了票,到窗口端面。金木水和老钱坐了个对面,他看见那个信访办见过的农民工坐在他们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