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这话说得未免也太过严重了吧。您不过是听了周姨娘的三言两语,这就给我定罪了?那楚楚未免也太委屈了吧!”
康氏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露露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你有脸面去看她一眼吗?”
“姐姐的伤与我有何干系,祖母莫不是忘了,是姐姐当初抢了我的衣裳,我前去讨要,不仅衣裳被她用剪刀绞烂了,爹爹还在她巧舌如簧之下,把我关进了柴房,几日不给我送去饭食。这些事情,祖母心里都清楚着呢吧!”
“当日,我怎么不见祖母为我讨一声公道,诉一声委屈,递一粒米呢?难道只有任露露是您的孙女,而我就不是了?”她激动的控诉完,满是怨气的说道:“论偏心,还是祖母您的心最偏吧。”
康氏哪里被人这般指着鼻子数落过,一下子就恼了。“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她转头怒视任弘方,“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这可是我亲耳听见的。你管不管?”
任弘方闷声坐在那儿,好像这件事不关他的事一般,一声不吭。
康氏被任楚楚一气,再加上任弘方,气得差点仰头晕过去。她稳住身子,高声道:“好!这件事,你不管是吧?那我管!”
她一声怒喝之后,立刻命令人来:“来人,给我家法伺候!”
周玉琴一见事情已经成功被转移到了任楚楚身上,心里乐个不停,表面还假惺惺的替康氏顺气。
“娘您不必为了这等不忠不孝的子孙生气,再气坏了您的身子该如何是好啊!”
任楚楚听了这话直想笑,她看来是不能再这么看戏下去了。她佯装不服气的站起身来,“祖母,您竟然为了这点事情,都请出家法伺候?那还请祖母在惩罚楚楚之前,告知清楚,楚楚到底所犯何错!”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康氏数落起来,“你谋害手足,不顾姐妹之情,竟然还不知悔改,以下犯上,忤逆长辈,你说就这些罪名,我还打你不得吗?”
“那好,那我还想问问祖母了,那若是故意欺瞒,为了一己私欲将祖母和爹爹耍得团团转,又当是何罪名?”任楚楚昂着头,朗声问道。
这话里明显是有另一层意思啊,直接把康氏问蒙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楚楚也不急着回答,“祖母还没回答我呢,到底是何罪名?”
康氏拧着眉头盯着她,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她心里警惕的要命,生怕任楚楚是在给她挖什么坑,等着她跳,所以还是一声不吭最为稳妥。
她不开口,任楚楚也有把这出戏唱下去的能力。
任楚楚把含着别有意味的目光转向周玉琴,一字一句道:“不知贬为贱奴,发卖出府,可能抵了她的过错?”
康氏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周玉琴,只见周玉琴惨白着一张脸,浑身更是不知为何在颤抖着。她疑问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终是忍受不了好奇,出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