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聚了不少人,有英俊少年,也有花甲之士,有衣着之人,也有粗衣麻布之人,男男女女,形形□□,据菊花说,这些人都是冲着那株菩提树上的姨妈翔来的······
宫南桑默默流下一滴冷汗,指指那陀姨妈翔,疑惑不是一点点:“恕小生审美能力欠佳,硬是看不出那东西有什么好。”
不待画菊开口,一旁身着墨绿衫的男子便看了口:“这位公子,莫非连这‘三生绳’也认不得。”
说话的人身材伟岸,眉目严肃,倒也生的副好皮囊,嗓音有些低哑:“缘定三生,得一心人。”
宫南桑礼貌地给这人作了一辑,笑道:“是在下眼拙,早听得这‘三生绳’灵验非常,却一直没个机会见到,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倒让兄台笑话了。”
男子摆摆手,倒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看小兄弟年纪轻轻,莫也是急着求个好姻缘?”
男子汉得有一番作为才是,你小小年纪急什么急!
宫南桑听得出这人话里的小情绪,也是能理解这样大男子主义的人,笑着打起哈哈:“在下全是来凑个热闹,婚事却不着急,倒是兄台怕是有了心上人却还来求这‘三生绳’作甚?”
男子一怔,有些惊讶的看向宫南桑,随即点点头,不做隐瞒:“小兄弟好眼力,我早已由心尖上的人,只是我家事如不的她好,她才为我出主意,一起来牵这三生绳······”
宫南桑微微笑着,不作追问。离他们不过十米远的石狮旁,一个绿衣女子含笑朝着他们看了一眼,对上男子的目光立刻红着脸地下头。
女子身旁还有三四个小斯候着,看来这段缘分还得有些磕磕绊绊的事。
宫南桑对着男子又作了一辑:“那在下就不打扰兄台了,就此别过。”说着,坏笑着着朝那女子挤挤眼睛,拉着画菊一溜烟儿地跑了。
画菊说,等月亮过了正堂,那陀···那些红线便会洒落下来,若是牵了一支的男女便是佳偶天成。
宫南桑听着,肚子里默默腹诽:那要是两个男子牵了了,两个女子牵了可怎么办?
似是看出了宫南桑的心思,画菊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说来也怪,这同性间倒是很少见,但若是有便也是一桩好姻缘。”
宫南桑脚下一滑,简直想翻白眼:我勒个去!这也行!
两人聊的正起性,一声钟声突然响起,众人皆是一阵欢呼。不带宫南桑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只银箭飞速蹿出,正中菩提树树顶,一时间,红色的长线纷纷洒洒从树顶飘落下来,漫天的红线,宛若下了一场红雨,抛开姨妈什么的,宫南桑却真心觉得这是如此曼妙的美景,应着柔和的光线,恍若仙境。
所谓的不和谐就是你在这文艺欣赏,而有人却在说姨妈的翔。不知谁叫了一声:“抢啊!”场面就此失控。一个胖大婶用硕大的屁股坐扁一个矮大叔,三个汗纸齐上阵痛扁一名陌生男子,抢得一头红线,更有一纤弱女子长发一甩,飞出数十长针齐齐围住一条红线。宫南桑左右闪躲,连连哀嚎:“草!你们看着点,别伤了无辜啊!”一个激动,又标出数句现代文明标语。
宫南桑被群魔逼到墙角,这才想起画菊怎么不见了。宫南桑只得踮起脚,在这群魔乱舞中搜寻画菊。
···然后,宫南桑默默捂脸转身离开。那个眼睛发红,披头散发,嘴里飙着骂娘的话,劈手砍晕某个纤弱女子的人我真的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