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余乐瑶觉得很恍惚,刚才的事情明明跟自己也有很大的关系,但为什么却好像她全程都没有参与呢?这俩人自说自话地商量、决定,自己好像只是顺带着带过去带过来的附属品?想到这儿,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在生活中不一直都是如此吗?又不是进了这个圈子才开始这样。她的确有自己的感觉和想法,也有很多的计划和打算,但似乎总是很容易就放弃,不光是为了让身边的人开心,更多的是她不懂得抗争和拒绝,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强硬和拒绝而让周围的人感到不快乐。虽然冷静的时候她心里也非常清楚,这样的妥协和放弃最后伤到的人终究只能是自己,但这种个性她屡次想要改变却反反复复地顽固盘踞着她的生活和内心,有时候连自己都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对此感到无能为力。想想这些年来,她放弃的、牺牲的一切,不觉有些心酸又有些心塞。她因为爸爸的反对,放弃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因为妈妈的担忧放弃了心仪的学校和专业,因为朋友的拜托央求担下了不属于自己的职责与工作......表面上她活泼快乐,强势嘴硬,其实内心却感性脆弱,对他人充满了同情怜悯。她知道自己是个感性的人,对于别人的痛苦总是很轻易地便感同身受。这次,经过了让她心凉的所谓闺蜜的倾轧和背叛,她告诉自己一定要一定要去改变,要跟过去的自己说再见,但深入骨髓的习惯,原来想要放掉会如此地艰难!
“回去做做准备就要去西门景那吃饭了。”走到门口之后凌博宣忽然对余乐瑶说。
“哦。”
“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
“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出神发呆,是想起什么以前不开心的事了吗?”
“没有啊,你内心戏真多。”
“如果不开心就不用去了。反正这种场面上的应酬也没什么意思,我本来就不爱参加。”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答应?”
“我看得出他其实真正想约的人是你。”
“胡说八道。”
“你不相信就算了。就这种智商也敢出来混。”
“就算他真的想约我,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去?”
“因为不放心你。”
“啊?”
“上次MIKE的事就已经弄得这么难看了,就你那种脑容量小到不像话的脑子,我敢放你一个人去吗?”凌博宣没好气地说。
“我又没说要去!”余乐瑶不满地抗议。
“就你?会拒绝才怪!”
“你也太武断了吧?凭什么断定我不会拒绝?本来我是想拒绝来着,结果你问也不问我的意见就替我同意要去!”
“呵呵,你打算拒绝?好啊,那你现在去跟他说今晚咱们不去了。”
“你都答应了我还怎么拒绝?”
“不好意思?没关系,你可以说是我的意思,因为我临时有事,要跟你商量工作方面的事,所以咱们两个都不能去了!”
“......”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拒绝。”
“既然你不喜欢,完全可以不答应跟我一起去。”
“你这是倒打一耙吗?就你这种猪脑袋!万一西门景是个衣冠禽兽......”
“他的风评好像一点也不差,人也温文尔雅的。”余乐瑶笑声嘀咕。
“你看人什么时候准过?”
“你这可有点人身攻击啊!”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就这几天咱们相处的日子里你看谁看的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