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应天府破败的紫禁城,朱克臧稍稍恢复了心情,为了出心头的恶气,他先找到了卑躬屈膝的钮钴禄·瓦岱,把他的名字改成汉姓。
根据历史,鞑清被推翻后,钮钴禄在满文的意思是狼,所以一般改姓为郎,朱克臧尊重了历史,但是不是这个好看的郎,而是蟑螂的“螂”。
随后,怎么处置这些投降的旗人,又成了大问题。
朱克臧想了又想,突然想起,小日子那边还没有大明的驻军。
萨摩藩依靠大明的支持,勉强在九州岛站稳了脚跟,但也无力东进。
正好把这五千八旗兵和满城的包衣们打发去倭国九州岛,作为大明援兵,好像也不错。
担心他们在九州不老实?
家卷全部压去吕宋,要是不好好帮大明卖命,老婆孩子统统送去喂鲨鱼。
如此以来,大明驻倭国总督螂瓦岱就新鲜出炉了。
......
攻克应天城的第二天,城内已经有了消息,新大明天子要正式谒陵,给太祖上香。
应天城内百姓如有心意者,也可随天子上香。
这在规矩上是不合适的,不过新大明历来是朱克臧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朱克臧身边也没有什么臭规矩的文官,所以这个命令得以通传。
谒陵这日,来的人还是以士子居多的,很多都是明朝遗老,心怀故国之人。
新天子祭拜太祖,是宣告大明复国的重大成功,更是告慰江南零落的百姓和人心。
一队大明近卫军的士兵在下马坊驻守,算是作为安检,不过他们最大的作用其实是另一件事。
“你不能进去。”铁面无私的士兵阻止了一名中年书生。
这书生错愕,也许是知道大明近卫军士兵军纪森严,对百姓秋毫无犯,稍微壮胆,问道:“这是为何?天子不是邀请应天府百姓一同祭拜太祖皇帝吗,我是应天府人士,为何我不能进去?”
士兵瞧了他一眼,脸上不由带着几分讽刺,说道:“你拖着一条鞑子的金钱鼠尾,却想要进孝陵祭拜太祖,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这书生一听,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强自辩解道:“只是来不及剪掉而已,这一时也找不到剃发匠,不如先通融一下……”
这书生话特别多,时不时就说:读书人的辫子那是辫子吗?
近卫军士兵却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拿出一把剪刀,比划了一下,说道:“带着辫子,不能进孝陵,这是大明天子立下的规矩,进去的人都是我大明子民,带着辫子的是蛮夷,就这么简单。你要进去也可以,让我把你脑袋后面那根金钱鼠尾给剪了。”
中年书生却支支吾吾起来,变得格外扭捏。
一旁一个年纪轻轻已经是光头的青年直接戳穿了他的心思:“这位仁兄,你怕不是觉得我大明王师还会被清军击败,日后清军再攻入南京,你还带着辫子,能做鞑清的顺民吧?”
“这……这自然不是,只是大庭广众下,剪发有辱斯文……”
那青年不由怒骂:“在大明土地上,拖着一根金钱鼠尾,才是真的有辱斯文,你不想剪,我来替你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