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阿强定睛一看,原来是山口斜坡两头,到处山岩密布,怪石嶙峋,山径崎区,看来不像是能走的路。
他好像想起什么似:“宪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徐宪武微笑点头:“没错,别人无路可走,但我们近卫军第一镇有不少东宁岛高山族的攀爬能手,他们可是正规的山地步兵!”
他建议潘阿强下一次进攻的时候,步兵主力羊攻,派出小分队,从那里突击!
一旦上到关隘上,再用手榴弹和霰弹铳开路,怕是能炸得他们佛祖都认不出来。
潘阿强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的方案表示认可。
“好,今天休整一下,明天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山地突击队由你率领,有没有信心?”
啪的一声,徐宪武立正靠脚敬礼。
“保证完成任务!”
徐宪武是武状元,攀岩不成问题。
......
翌日,雪区的天气跟女人一样,说变天就变天,又是雨夹雪,天冷且路滑。
大明近卫军的士兵们切士气不减,依旧向前发动冲锋。
今天再不拿下这个山口,后面的大部队跟上了了,就要丢大脸了!
毕竟是最强的近卫军第一镇啊!
连一个小山口都拿不下,说得过去吗?
这些近卫军步兵们憋着一口气,敌人使用弓箭、鸟铳和飞石滚石攻击,接踵而至,正面进攻的士兵依旧死战不退。
看到他们在泥泞雪泊中打滚,鲜血染红了山岭,潘阿强甩掉烟斗,卷起袖子,用粗壮的手臂亲自击鼓,鼓舞进攻的士兵们!
就在和硕特藏兵们洋洋得意的时候,危险降临了。
如同霹雷的声音响起了!
潘阿强兴奋地挥舞拳头:“有了!”
爆炸声在山口关隘守军的营地不断响起,剧烈的爆炸把和硕特的士兵们炸飞到斜坡上。
时不时还伴随着霰弹铳的闷响和和硕特士兵的哀嚎。
徐宪武立大功,他带着山地步兵攻上了山口。
大喜过望的潘阿强让军乐队吹起了冲锋号,全员冲锋!
“冲啊!”
斜坡上的近卫军发出怒吼,势如破竹,排山倒海地冲了上去。
这个时代,能打赢近卫军白刃战的军队,还没出生呢。
不过一刻钟,险要的山口易手,一面染血的日月旗在赛固山口高高升起。
年幼的年羹尧在斜坡下看得分明,他的眼睛不禁湿润了。
小神童年羹尧知道到哪怕他用再生动优美的文字,也不足以描述明军将士的英勇!
今天虽然是个位数的伤亡,依旧让年羹尧难受万分,因为他太年轻,还不能接受分别。
明明前几天还和他嬉笑打闹的士兵兄弟,今天就倒在了那个斜坡上。
他疯了一样,和医护兵一起跑到那个打趣他屁股摔得好的士兵旁边。
“老陈,你怎么就挂了呢!”
年羹尧痛哭流涕。
不知道是因为哭声,还是因为什么,那位被年羹尧喊做老陈的士兵,手指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