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我知道你心存疑惑。但…”花君顿了顿,仿佛是看了一眼远去的沈府的方向,就又说道:“但我现在不想说。”
“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以后的每一场祭祀,都不会再出岔子了。”
“果真?”
“果真。”
祭司眼看着花君认认真真地应了以后,又想起了他的身份。说起来,以他这样的身份,来当花君是大可不必的。
虽说花君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至少在临安人的心目中是这样的。但于他而言,其实还是不必的。一旦被发现…
祭司忽然之间有些不敢想。
“祭司大人怎么了?”花君像是发现了祭司神色的不对劲,问道:“若是还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说。是我不好的地方,我会认真改过。”
“没事了。”祭司彻底松了气下来。算了,不计较了。省得给自己添堵。
“那就好。”花君轻轻笑着,才将自己脸上戴着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一瞬之间,祭司就瞧见了他那堪称绝世的容颜。这世上最最优美的辞藻全部堆积在一起,都无法形容。
难怪,去岁那些女子们瞧见了以后,今年会疯了一样的趋之若鹜。
“你若是不方便,我其实也能重新挑选花君的。”祭司叹了口气。
“不会。”花君却笑了笑,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美好的事情似的,心情忽然之间变得很好。
当花君挺好的。
想着,他就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个香包来。这个香包,正是沈姣姣扔出来的那个沈幼清的香包。淡淡的花香味,清新怡人。
“这…”祭司看着香包,自然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是属于谁的,有些话忽然之间又有些抑制不住的几乎到了嘴边上。
“过些时日,我会跟你解释的。”花君说着,就又将这个香包给重新收了起来。
往后的几日时间里,倒是平静。登门沈府的,除却先前那位张家公子前来议定他与沈姐姐成婚的日子以外,便也再没了旁人。
眼看着临近四月了,天气也愈发有些热起来的时候,沈幼清从沈姣姣那儿听说,她的大哥,沈清河要从临安的平泽书院回来了。
平泽书院,号称天下第一书院。
沈幼清做的那十年的皇后里头,一共有着四次的殿试。其中三次高中状元的那位,都是出自这个平泽书院。
而十年当中,二甲三甲,还有进士举人里头出自平泽书院的,更是不计其数。
江南一代多才子,由此可见一斑。
只不过,要进入平泽书院,却也不是有钱就行的。其入书院的考核相当严格,不少慕名而来自以为的饱读之士,最后都被拒之门外了。
他们每年只招收一百名学生,报考的却又好几千人,且大多都是从各地而来的显赫公子。
读书,本就是有钱人才能进行的事儿。还要如此选拔,也足以看得出这平泽书院有多么难进去了。
即使是在临安,倘若哪家出了一位能够进平泽书院的孩子,都是会家喻户晓,互相称赞的。
沈姣姣的哥哥,沈清河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