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苒瞬间直起身子,脊背发凉,有种被抓包的既视感,抬起头就对上薄瑾御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
沈宁苒心底咯噔了一下,可能是带着目的的缘故,沈宁苒在他那样强势的视线下,只感觉有种心思要被看穿的感觉。
她稳了稳情绪,不断告诉自己不能被看出端倪来。
薄瑾御已经缓缓走到她面前,“在看什么?”
他不断靠近,沈宁苒不断后退,退到最后,她的后背抵在墙壁上。
男人眯着眸子看她。
沈宁苒咬了咬牙,佯装平静道,“等太久无聊,随便看看。”
薄瑾御漆黑的眸子散发着幽幽冷光,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怀疑她的话。
“嗯。”
沈宁苒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还好还好,这个狗男人脑子没那么聪明,看不出端倪。
薄瑾御已经坐到了沙发上,见沈宁苒站在没动,他冷冷瞥了她一眼,“要我请你?”
沈宁苒,“……”
沈宁苒走过去将医药箱里的针包拿出来。
薄瑾御淡淡地看着她,问,“什么时候学的中医?”
沈宁苒手上的动作稍顿了一下。
片刻她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她至少当了他三年的妻子,他当真是一点都不关心她,她大学时候学的就是中医学,他居然连这都不知道。
她毕业后没有从医,只不过是因为嫁给他后,她一直想着待在家里好好照顾他,再给他生几个孩子,以后在家相夫教子。
现在想想,沈宁苒真想狠狠地抽曾经的自己一巴掌,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事业。
真是太可笑。
“母胎自带。”
薄瑾御皱了皱眉,脸色沉了几分,刚想开口。
沈宁苒,“闭嘴,你很吵。”
他很吵?
“施针需要安静,小心我手一滑把你脑壳开瓢。”
薄瑾御顿了一下,被气笑了,这个女人这张嘴真是厉害的要命。
沈宁苒拉了张椅子在合适的位置上坐下。
看着薄瑾御这张帅气又令人讨厌的脸,她真想抓一把针,像容嬷嬷扎紫薇一样,狠狠扎死这个狗男人。
不过她当然只是想想。
这么做了,她自己今天也得死这了。
况且她是一名合格的医生,既然给他治疗了,就得好好治。
一切准备就绪,沈宁苒从针包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找准男人头顶上的穴位,缓缓地扎了进去。
他的睡眠障碍确实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所以那天在医院看到病例时,沈宁苒就想到用针灸的方式为他治疗,这种形式的治疗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第一针扎好后,沈宁苒拿出第二根银针,提醒道,“这一针会让你头皮四周都有种麻木的感觉,是正常现象。”
“嗯。”薄瑾御应了一声,面部没什么表情,全程放松,甚至闭上眼睛。
沈宁苒瞥了他一眼,他倒是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