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饭菜?”
那小二瞪大眼睛,随即哈哈大笑。
“有意思,有意思!我还以为你们读书人骨头都硬得很!穷酸,你的骨气呢?”
“骨气?什么东西,能吃吗?”
韩渊向小二讨好般笑了笑,
“老兄,我一个穷酸,哪来的骨气啊。看在我今日丢丑,叫老兄你这样开心的份上——等会的米饭多给盛上一碗可好?穷酸饭量大,两碗吃不饱啊。”
“哈哈哈,你这穷酸,倒识时务!行,没问题,不就是米饭?老子做主,再多给你一碗!”
韩渊陪着笑,一直笑到离开酒楼。
他的笑容消失了,神情淡漠。他拎着食盒,步行了快一个时辰,出了城,在京郊一个破败的茅屋前停下。
茅屋里还亮着油灯。韩渊驻足片刻,脸上再次浮起了笑容。
“渊儿,你回来了?”
韩渊才进屋,老眼昏花的母亲就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
“你说今日要宴请一位贵人,请他引荐业师,可曾有好消息么?”
韩渊一顿,之后就若无其事地笑道,
“自然有好消息。父亲当年清正廉洁,颇有清名——这样正直好官的子嗣,当然人人要高看一眼的!”
“那就好,那就好!”
老母亲笑得满脸褶子都像开了花,
“老爷去得早,家中更没留下什么东西。为娘只怕家穷耽误了渊儿你的前程——可朝堂中不是没有明眼人啊!当年老爷重病时,旧日同僚没有一个人肯帮忙,为娘还以为这些人都冷眼无情……可今日看来,却也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