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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悔莫及?”李广宁齿尖咬住唇肉,目光复杂地望向杜玉章。

还用等到杜玉章有个“万一”?早在看到那人在他怀中吐血不止,痛苦难耐,他就快要悔断肝肠了!

“陛下,其实昨夜这一场发作,有些出乎老朽意料。本来昨日下午我见到杜大人的样子,不像这样严重。结果到了昨夜,竟然成了玉山将倾……陛下,莫非您昨日对杜大人做了什么?老朽斗胆进言……”

“闭上你的嘴!”

李广宁却一声怒吼,

“乱臣贼子……还敢向朕进言?就凭你对杜玉章做的事,朕可以砍了你一百次,你信不信!什么时候,朕这九五之尊,玉章这堂堂宰相,竟然让你们这些宵小之辈,都敢算计了!”

“陛下!老朽当年……”

“别跟朕说你有什么苦衷!苦衷又如何!”

李广宁一声嘶吼,神色更加狰狞。

“若你当真有什么本事,最好现在就都给朕抖落出来!说不定朕还能留你一条命——若不然,朕敢保证,你想留个全尸都做不到!”

“陛下,老朽知道,您对杜大人的身子在乎得紧。老朽的错,老朽自然会尽全力弥补——老朽一生救人,最后行差踏错,也是老朽终身的遗憾啊!若能弥补,老朽死不足惜!”

“你犯下如此大罪,当然死不足惜。可就算你死,也根本抵不过他的一根手指头。”

李广宁低着头,眼睛慢慢红了起来,

“谁说过去犯了错,现在一句弥补,就能抵消了?笑话……笑话!若他身子不能好,就算你再悔恨,再痛苦,又有什么用!”

“陛下……”

“若是当真要弥补,只该以命相抵……不,以命相抵都是亏欠……谁的命,能与玉章的命相提并论?”

……

窗外虽然雨停了,但是风依旧很大。淮何骑着马,在那药童生尘的指引下,足足走到第二日白天,才终于摸到了一处小院落。

他远远走出了数百丈,将马匹拴在隐秘地方,才带着生尘步行过去送信。

“找谁?”

院落外面坐着一个人,似乎是看门的。他一下子站起来,一翻手腕,举着把钢刀拦住了二人。

“找阿清先生。”生尘掏出怀中信,“是我师傅叫我送信来的。”

“你师父又是谁?先生们忙得很,不见人,信给我就是了!”

那人伸手就要接信,却被淮何一把拦住。

“这位壮士,我们是来送信的。不送到那位阿清先生手里,是不能走的。”

“叫你拿来你就拿来!敢跟我放屁?”

本来平常一句话,却惹得那人大声骂起来,另一边就伸手推搡生尘!幸好淮何眼疾手快,一把将生尘拽在自己身后,却结结实实挨了那人一掌。

“你!”

淮何武艺高超,几乎是下意识就伸手与他过了半招。可才将那人手荡开,他却好像想起什么,空中硬生生停下动作——原本占得上风,这一下,就成了任人鱼肉了。

“你别推他啊,他一个孩子!我们也不是来打架的,就是来送信……哎哟你怎么打人?”

淮何装成不通武艺的样子,可对面那人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他一掌直接劈到淮何肩膀上,淮何痛呼一声,双膝一弯——若是平常男人,此刻是会站不住的。

但接下来又挨了一脚,正踹在小腹上,这就不是装作受伤,而是真的疼得直不起腰了。

“你怎么打人啊!我们是送信的!没人管管吗?阿清先生!你在……啊!”

“住手!”

就在这时,那院落里传来一声呵斥。这人却还是趁机在淮何脸上狠狠扇了一下,才肯罢手。

淮何的脸上立刻肿了起来,一边鼻子也蜿蜒流下血流。他用手抹了一把,显得更加狼狈窝囊了。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只手依旧紧紧攥着生尘的手,将他护在身后。此刻那孩子也吓傻了,眼泪都流了一脸,一动也不敢动。

——奇怪,既然已经喊停了……里面的人怎么还不出来?

房间里。

木朗正要往外走,手腕却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给握住了。

“做什么?阿清,放开我。”

“哥哥,我还没看够呢。怎么你要扫兴么?”

“看戏却也该适可而止!那个生尘,不是来给你送信的么?我见过他,是黄大夫的药童。”

“对啊。那又如何?外面打得正热闹,才见了血。哥哥为何要叫停?我心情不好,你还不让我出门!我难道还不能看看戏,找找乐子吗?”

“早对你说过,当时杜玉章身边突然多了一队侍卫,却不是西蛮人。不知道那是何方势力,现在你抛头露面,太过危险。万一那是京城来的人呢?万一是白皎然的先遣队呢?阿清,哥哥是为了你好。”

木清眼睛挑起来,带着股恶毒,

“为了我好?难道不是因为怕我对杜玉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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