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神展威出现的消息很快平息下来,刘轲下达了封口令,皇宫之内没人敢再议论此事。刘轲知道自己根基未稳,他不想让展威的出现搅动京城来之不易的局面。更何况,展威虽狂,但还没有要对皇室宣战的地步。只要展威还能守住底线,刘轲也不愿意去招惹这样的强者。
两日之后,黄泽清也很失落,展威来无影去无踪,如今的黄泽清已经不敢在京城之内公然寻找枪神展威,更不敢再动用以前的暗底来帮他。黄泽清非常谨慎,他已经没有失误的资本,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下,黄泽清不敢泄露丝毫的痕迹。
大安应城,双方再次进入到僵持的局面。自伏击瓜山胡宝义大军之后,李智彻底摆出了防御阵型,既让诚王不敢主动袭击,还能切断应城北上和西去的交通。
中军大营之中,李智大摆酒宴慰劳京都到来的特使。这位宣旨特使林奇倒也熟悉,正是如今执掌监天院的孙守初。别看何芳华实际操控着监天院,但她毕竟身为女性,又不是大安朝制官员,所以名义上监天院的总管大人依然是孙守初。帝君能派孙守初前来宣旨,林奇也看出刘轲对他的重用。不过陛下这么盛情,反而让林奇有些羞愧难当。
酒席之上,林奇拿着封赏旨意看着众将官,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林奇站起身走到众将官的宴席之中,面带愧色说道。
“我说诸位,这可不是我的意思,也不知是哪个缺心眼写的这玩意,好家伙,再吹下去就成了我林某一人独挑诚王大营了。”
林奇苦笑着看了众人一眼,“大家别急,等回到京城我林奇一定帮诸位找回来,战功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咱不能吃独食。”
众将官一阵哄笑,他们都知道这是陛下有意给林奇攒功,况且虚报战功也是军中常例,没人觉得心里不平衡。林奇当着京城帝君使者的面敢这么说,反而让众将官觉得林大军师很够意思。
赵洪将军起身端起了酒杯,“军师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是您亲自指挥了这场伏击之战,功劳当然是大人您的。军师大人神机妙算指挥有方,我等能亲身经历此战深感荣幸,来,哥几个,咱们敬军师大人一杯。”
林奇赶紧摆了摆手,“别别,当着孙总管与陈豪等诸位将军的面,我可的把话说清楚,其实这场伏击战真正的指挥者是赵洪等几位将军,我当时都快吓尿了。”
林奇话音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林奇接着说道,“不过大家放心,经历此战之后咱林某也算是经历了血的洗礼,下一次我一定与大家并肩作战。军中有尊卑,但战场上咱们都是生死兄弟。在下虽说没啥战斗力,但至少在战场上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兄弟,更不会踩着兄弟的人头去捞功。来,这杯酒是我敬诸位将军的。”
众将官端起了酒杯,林奇这番话让众人很受感动。若是以前,文官在军中根本不受待见,甚至与众将官之间的隔阂很大。特别林奇是带着光环而来,又比他们年轻了许多岁,陈豪等人是看在李智的面子上对林奇礼敬有嘉。但是现在,林奇的坦荡赢得了众人的尊敬,没人再把他当成‘外人’看待。
孙守初颇为赞赏的看着林奇与众将官拼酒,轻声对李智说道,“国公,您这位准女婿不简单啊,如此年纪以区区文官之身就能赢得众将敬重,难怪连延庆侯生前都对他另眼相待。此子与陛下及贤王交情颇深,估计用不了多久,林奇就能成为我大安顶梁之臣。国公大人,到时候大婚之时,我可得去讨杯水酒啊。”
李智兴奋的满面红光,眼角都绽放着笑意,“守初啊,你我也不是外人,此战过后老夫也该颐养天年了。以后啊,你可要多帮衬着点,林奇这小子不懂规矩,回京之后可得在诸位大人面前替他多多美言几句。”
孙守初笑着端起了酒杯,李智是陛下的外公,林奇真要是取了李九儿,多多少少也沾上了皇亲的边。就凭这层关系,大安帝国还有何人能撼动李家。
相对李智大军的庆祝,应城之内,这些天诚王的脸色却如同挂了一层寒霜。瓜山郡的伏击让他损失极大,在诚王刘展眼中,多损失一两千人马他尚可承受,但损失了五十余统领以及七位将军级别的战将,诚王刘展却无法承受。可以说,胡宝义的轻骑战营算是报废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缺少了这些中坚力量,再多的兵马也是一盘散沙。要不是急需将领,他都想下令把胡宝义斩了。
书房之内,诚王阴沉的看着几位爱将,“你们说说,下一步咱们该怎么打?如今不少郡城的粮仓被烧,为了安抚民众本王已经下令两大营放粮。若是再这么僵持一两个月,本王只能亲自提刀上马,与李智决一死战了。”
呼延铎瞄了沈剑锋一眼,沈剑锋身为第一大将,他只能站起身抱拳说道,“王爷,实在不行,末将就出城叫阵。李智军中无大将,按照军阵对战的规矩,在下杀他几名战将,至少也能涨涨咱们的士气。”
诚王眼神一亮,没等他同意,谋士耿占秋说道,“王爷且慢,如今陈建山将军已经率部返回崮山,若是沈将军冒然出城叫阵,在下就怕那李智不按规矩,率部对我应城来一个突袭。真要是那样,恐怕~。”
呼延铎不服的说道,“那又怎样,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实在不行就把陈建山胡宝义的兵马全部调来,咱们就一个个的叫阵,将军拼完拼兵卒,老子不信他李智的兵马比咱们多两个脑袋。”
耿占秋苦笑的摇了摇头,对于呼延铎这样的莽夫他都懒得跟他争辩。李智又不傻,放着精良装备与训练有素的战阵不用,怎么可能跟你一个个的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