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鱼欢一直被褚西礼遮住脸,司慕言没留意,哒哒哒绕到床另一边,靠近看一下鱼欢下颌处的胎记。
“还真有,是够巧合的,但愿小嫂子也能自愈。”
世界人口众多,下颌处有胎记的人不计其数,褚西礼没多想。
“有把握治愈吗?”
事情棘手,封墨也难以给出保证。
“只能说可以试试提取出毒株,尝试研发疫苗,至于能否成功只有两成的治愈把握。”
“才两成?”司慕言捂住眼睛简直不忍直视,“还不如等她自行康复来得稳妥,万一中了拿八成的失误,人就死翘翘了。”
褚西礼做不到拿一个活生生的人去冒险,“没有其他办法?哪怕是偏方。”
封墨思考良久,“偏方……没留意,不过我有几个朋友是做基因研究的,我稍后帮你打听一下。”
“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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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的到来并未减少褚西礼的担忧,一连三天鱼欢的病情没有任何起色,倒是已经被抽了好多血进行化验等各种研究。
需要研究的地方多,封墨提出带血液和鱼欢回封家研究,褚西礼不同意。
封墨理解病人亲人的感受,退了一步,将自己的助手和同僚一同喊来了庄园。
一周时间眨眼过去。
褚西礼在庄园二楼的书房里远程处理公司的事情,同时跟紧南家那边的进程。
南库尔因此损失了好几个大订单,在集团里面的地位动摇。
南司爵心情大悦,殷勤地提供了几种治疗方案,结果都被封墨否认了,说是没有丝毫根据,纯粹是胡扯。
这是褚西礼人生里过得最漫长的一星期,一心期盼卧室里的那个人能够苏醒过来,一次次的跑过看,一次次等封墨的实验结果,又一次次的失望。
继续下去他快要麻木了。
“来,喝点。”
司慕言手提几瓶烈酒走进书房。
“看你憋了整整一周,再不把情绪发泄出来,我都担心你会得抑郁症。来吧,谁让我是你的好兄弟呢,舍命陪你喝一场放松一下。”
酒不是个好东西,不爽口,没有果汁甜,会让人迷失自己,陷入短暂的狂欢,醒来后头疼欲裂。
同时酒又是一个好东西,能让人暂时忘却现实中的痛苦和烦恼。
司慕言打开两瓶酒放在书桌上,一瓶推到褚西礼面前。
“不好意思,刚才手上拿的全是酒,腾不出手拿酒杯。咱们就直接对着嘴巴灌酒,爽得很。我之前就试过一次,爽到怀疑人生。”
褚西礼淡淡看一眼,“不喝。”
他不喜欢被其他外物麻痹的时空感觉,他喜欢牢牢掌控自己的命运。
司慕言拉一把椅子过来,在褚西礼对面坐下,一手抓住一瓶酒小喝一口,刺激得倒抽一口。
“这味道真冲。”
知道褚西礼心里难受,又知道褚西礼是一个嘴硬的人,不能太明不账单的说矫情话劝他。
所以就一边喝一边聊天。
只要能帮好兄弟放松心情就好,老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让紧张的神经松懈下来,不然鱼欢没有康复,老西就要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