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霜连续一周宅在家里没有出门,每日略施粉黛,一身简装,带着丫鬟们今天画画明天投壶,后天搭秋千架荡秋千,日子忙碌且充实,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离老远就能听到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
贺志廉每每走向妾室的步子就会不由停住。那回夫人的画并没有送去书房,他本想裱好再挂起来,博她个开心。
谁知她自己把那画悄悄裱好挂在卧房,总感觉她最近像是一只脱离他掌控的小鸟,一言一行都不同于往日。
贺志廉每日回来都必须打听一番夫人今日的活动。今日也不例外,得知这会儿她正在沐浴,想想这几日他都被杜凌霜用各种理由打发走,宿在妾室那,他心里就有点痒痒。
杜凌霜就要冷着他,让他好奇让他看得见摸不着。于是沐浴时特意没让丫鬟服侍,自己泡在浴桶中,轻轻撩着水等门外的动静。
果不其然,以杜凌霜对丈夫的了解,他来了。
贺志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丫鬟们按照少奶奶的吩咐见到大少爷都没有出声。
贺志廉透过门缝偷看起来,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屋里的水声变得清晰起来,杜凌霜高高地举起手臂,让水淋在肩膀和后背上。
白皙的肌肤上沾着水珠,看得贺志廉心里一热。
被水打湿的头发搭在一边,没入水中。没有经过风吹日晒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身体的曲线在水雾里若隐若现。
一条圆润修长的腿从水中抬起,搭在了木盆边沿,夫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表情十分享受。
毕竟两人是夫妻,贺志廉知道她在那方面中规中矩的表现,所以每回她例行公事的配合让他总是兴致缺缺,可如今眼前这一幕却强烈地激起他的渴望。
他想看到她享受的表情。
贺志廉的手放在门上,正准备推开进入,杜凌霜有感应般突然扭头看向门口,厉声喝道:“谁在那?”
贺志廉赶忙应道:“娘子,是我。”推门的手不觉停了下来。
听着他变得亲昵的称呼,杜凌霜皱眉:“夫君怎也干起这等偷窥之事?”
“没有没有,娘子误会了,我只是路过,这天太热我本想洗一洗,知道你在,那我就过会儿再来。”
贺志廉呵呵尴尬地笑着,转身要走,临走还不忘挨个瞪视一眼丫鬟们,警告她们别乱说话。
丫鬟水云低下头,窃窃地笑起来,一会儿就把大少爷的窘态都告诉大少奶奶。
妾室那边迎来了贺志廉狂风暴雨的宠爱,一场欢愉过后贺志廉无心再留恋,眼前总是闪现那具胴体,整理好衣袍便离开了。
妾室一脸懵,不知道今日大少爷是怎的了,平日都要抱着她温存一阵,说好些情话,今日不仅没有,还进行的非常粗暴,似乎只是拿她发泄。
丫鬟妙儿端来一碗酸梅汤,看着妾室慢慢喝完,这才悄悄开口,“姨娘,听那边的婢子说,大少爷先是去了大少奶奶那,恰好撞见大少奶奶在沐浴,被撵走后,来了您的院子。”
果然是这样,不然大少爷今天的表现怎会如此反常。妾室气的咬牙,把手里的碗摔在地上。居然把我当发泄工具,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