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面露好奇,欲知魏无羡所画何物。
魏无羡有些难为情地将未完成的画作取出,蓝忘机只看一眼,便觉震惊,此画工当真好。
那日,他邀蓝忘机同去摘莲蓬,怀中被他塞满了莲蓬。本以为他会如江澄一般说教他两句,但他只是静静相伴一旁,恐他晒着,还为之撑伞。
蓝忘机逆光而立,冷峻面容亦显柔和,魏无羡抬头凝望时,便被深深吸引。
不过画中蓝忘机并未抱莲蓬,而是换成莲花,如此方显其俊美。
魏无羡尬笑:“不过随手涂鸦罢了。”
蓝忘机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来,将画置于桌上,道:“嗯,甚好。”
屋外蓝曦臣见自家弟弟模样,笑道:“忘机唯有与无羡相伴,才会笑得那么开心。”
江澄满脸疑惑,指着面无表情的蓝忘机,道:“我从前世便好奇,你究竟如何看出他在笑的?”
蓝曦臣道:“或为兄弟心有灵犀,直觉而已,忘机此刻确是欢愉。”
江澄将信将疑,若兄弟间果真心有灵犀,那他与魏无羡为何没有?
他除了能觉察到魏无羡又要作妖外,别无他感,莫非非得亲兄弟方可知晓彼此所思所想?
其余人见屋内情形,纷纷离去,不愿在此目睹二人恩爱,自觉有些碍眼。
江澄与蓝曦臣离去时,顺带将屋内不肯走的聂怀桑一并拽走。
聂怀桑于战场上尚有些许智谋,其余时候,却是毫无眼力。
显而易见,魏无羡与蓝忘机需要独处,可他仍赖在一旁窥视,不知意欲何为。
人走后,屋内仅剩魏无羡和蓝忘机二人。
魏无羡骤然忆起,将抹额交还蓝忘机,说道:“思追说,此抹额是给命定之人的,当是珍贵之物,你何以拿来给我作发带用。”
蓝忘机将抹额叠好,又将其置于魏无羡手中。
他微微俯身,于魏无羡耳畔低语:“你即我命定之人,抹额自当予你,你欲作何用皆可。”
“一条抹额,除系于头上,还能作何用?”魏无羡小声嘟囔。
蓝忘机轻笑,用于何处魏无羡现下不知,但日后总会知晓。
魏无羡凝视蓝忘机,灵机一动,展开抹额,趋近他,将抹额系于他额上。
“如何?”蓝忘机问道。
他仔细端详片刻,甚是满意地点点头,道:“若着喜服,应更相配。你可还有其他抹额,我瞧着于你颇为合适。”
“有。”蓝忘机伸手揽住他的腰肢,将他圈入怀中。
然而,他刚抱住魏无羡,便察觉他后背腰带处有异物。
取出一看,竟是一本书,书封上写着《千古诗集册·卷一》。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的书册,满脸疑惑,“这东西谁的?”
蓝忘机不解,“不是你的?”
魏无羡摆了摆手,道:“我岂会是看诗集册之人!”
蓝忘机明了,确实非他所看之书。
那此书究竟是谁的?又为何会在魏无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