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檀木的桌案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女侍从干净俏皮，熟练地摸了摸哪吒的额头，递过来一个冰凉的手巾，和红头号牌。
小姑娘指着不远处一个大木桶说:“这位先生，那桶里有开水，可以接了给患者喝一些。”
自家婢女伺候自己，那是本分，陌生人的善意，就要领人家的情分。
龙九霄赶紧把怀里准备做诊金的一堆珍珠抓了一把放在小姑娘的手里，客气地说:“多谢小姐帮忙，拿去串个手链儿玩儿吧！”
女侍从赶紧推辞:“这太贵重了，我们镜湖山庄瞧病，明码标价，绝不多收一文钱，您快收好，不然我会丢了差事的。”
龙九霄有些尴尬，可也不能因为自己坏了人家的规矩。
龙九霄再三道谢，接过腾倩倩打回来的热水，喂哪吒喝下。
加急号牌队伍显示前面还有两名患者，平时问诊的除了董玉湖，还有她的同门师姐李玉镜。
诊室里出来一名患者，龙九霄就可以抱了哪吒进诊所准备。
这时候一个穿着宝蓝色绸缎长衫，手上带了三个黄金扳指的油腻胖子，拍了一下龙九霄的肩膀说:“把你的号牌让给我，你再排一会儿队，反正都能看上。”
龙九霄嫌弃地躲开他的脏手随口不满道:“凭啥?”
油腻胖子冷笑:“就凭你惹不起我，凭我拳头大，不把号牌让给我，我就打到你满地找牙。”
龙九霄今天真没打算搞事情，可是事情又寻到了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