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大新闻呢,大概就是我们小镇出身的‘灰姑娘’,又在同盟做了一件大事啦!出身我们约克莫克的农家女孩琳妮雅.佩特森,想必大家都已经耳熟能详了,她是我们小镇的第一位高阶骑士,就在前几天,她成为了同盟的耀眼明星,从aca的手中,拯救了几百万巴黎那些鼻孔朝天老爷们,还接受到了同盟总统亲自颁发的勋章,以及同盟终身荣誉公民的称号,就在昨天,约克莫克公立学校的校长公开表示,学校新落成的体育馆将会以琳妮雅.佩特森的名字命名,镇长也准备在后天召开一个小镇会议,投票决定是否要为这位女英雄修建一个纪念碑,无论如何,琳妮雅.佩特森,你是我们小镇的骄傲!”
——约克莫克地方广播电台,凌晨脱口秀节目,《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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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根.克雷格躺在床上,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大量tf专用的高浓度麻醉药让他处在一种似醒非醒的感觉之中,这种一克就能放翻几头大象,对普通人来说绝对会导致脏器衰竭死翘翘的化学物质让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但或许正是这样,青年才有时间细细地去品味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自己发现了那个光头黑人男亚当,只不过当时罗根也不能确定那个家伙是不是那个他在米兰见过一面的亚当,所以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然后自己就干掉了他。
然后他找来了四个tf,结果自己就差点被干掉。
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不要命的任性啊,猜猜韩飞那个机器人知道了会怎么说?“纪念碑被毁了还能重新造,你死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这种人真的懂信仰的意义吗,罗根打赌他不懂。
不过那四个tf也没从自己手上讨到好处,自己又干掉了一个,而后被另一个用刀砍断了左腿,就在自己靠在纪念碑下面准备安详的死去的时候,一个短发少女则如同从天而降一样把自己面前的tf直接一刀劈成了两半。
那个丫头比自己想的还要暴力。罗根咂了咂嘴。一刀两断也就罢了,第二个tf则是被琳妮雅用一把短一点的剑捅了一百多剑,直接被扎成了蜂窝煤——这丫头背着十几把型号各异的剑,毫不怜惜的杀一个人换一把。从浪费角度来看倒是叹为观止。
在追上试图逃跑的最后一个tf。直接斜着将脑袋劈成两半之后。琳妮雅就拖着自己到了最近的医疗站,不过那个时候失血过多的罗根因为缺氧已经几乎昏迷,所以具体的细节也就不太清楚了。
但是无论如何。这次是被麻烦的人救了啊。
罗根缓缓地睁开眼睛,轻轻转头,将视线从天花板挪到窗外,晴朗的天空下,阳光从窗外刚刚抽芽的枝头射入病房中,洒在白色的床单上。
而后就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罗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用含混的声音让门外的人进来。
“哟,还活着啊。”
不知道算不算意料之中,一头亚麻色短发的少女推开房门,绕过屏风,走到了罗根的床前。
“之前都没死,不过是个断肢再生小手术,怎么会死。”罗根看了一眼自己重新长出来的左腿,而后又把目光挪回了琳妮雅身上,“我靠,看病人你也好意思空着手来?”
“我越来越后悔救你了。”琳妮雅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抬腿踹了一脚病床,“你能不能对你的救命恩人保持一点最起码的尊敬。”
“救命恩人和美女你比较喜欢当哪个?”罗根眯起眼睛勾起嘴角,故作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如果你确实想要这样,我就把你当成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好了,凌羽看的那些小说里,主角的救命恩人一般都是,嗯这个形象。”
“你们席勒家的花花公子都这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么?”
琳妮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绕到窗户前,一只手放在窗子上,微笑着开口。
“唔,看来我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罗根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不过你应该也不会知道太多。”
“其实我也没知道多少,只是在你输血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你在这边的档案,里希特.渥佛根.冯.席勒先生,这真是个拗口的名字。”琳妮雅停了一下,吸了一口气,补充了一句,“正好,我也知道同盟欧洲战区现在的战区司令也姓席勒,我想这大概不是巧合。”
“不是。”罗根轻轻地耸了耸肩,然后动动手指操纵病床从平躺变成靠坐,“不过你能查到的大概就这么多了,这种大家族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会把一些叛逆分子的信息彻底掩盖起来,以保证‘家族的荣光’。”
“哈——你真的这么想吗?”琳妮雅突然笑出了声,她转过身,靠着窗户,但是笑容下却没有多少开心的情绪,“欧洲这边,凌羽他们的行动,全都是你在帮衬。”
“也不是所有大家族的所有人都是恶贯满盈不讲情面的,我长这么大还没个关系网,岂不是白混了。”罗根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苹果,在手里把玩着,“你来找我不会就为了说这个。”
“我本来是想来给你道谢的。”琳妮雅抬起头梳理了一下头发,她转过头,目光有点茫然,“不过我现在心情不好了。”
“你救了我为什么要给我说谢谢啊。”罗根眉毛一挑,再次带上了欠扁的笑容,“难道你本来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徘徊着。然后救了我突然就明白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意义了?那看来我还真是伟大——”
“你少贫嘴会死啊!”
琳妮雅终于暴怒了,她伸手从床头柜上抓起一个橘子砸在了罗根的脑袋上,而后气呼呼的回到窗边,“我现在百分百确定我不该救你这个混蛋了。”
“救都救了,有什么办法。”罗根用一个投篮的动作将橘子丢进床位对面桌子上的另一个果盘里,而后耸了耸肩,用贱贱的笑容开口,“用凌羽的话怎么说,这就叫生米煮成熟饭。”
“那完全是另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