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将一个这样好的男人赐给她,可她配不上了,所有的骄傲在他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她根本配不上他一丝一毫,也不值得他去爱……
她是为了官司的事情来的,现在什么都没有解决,她现在应该所有的心思都在官司上面,不去想他也不去想任何关于他的事情,只要他能继续下去,结束了这场官司,她立刻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有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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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一佳靠着门站着,脑子已经混乱不堪,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过去接,几乎是麻木,看着上面李莉珍的名字来回的闪烁,拿起来还是按了静音键,现在的他没办法平静下来,目光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地方,脑子里嗡嗡的作响。
手机铃音又响起来,是一条简讯,他按开,上面的发件人是李莉珍。
“邵律师身体好点了没有?我炖了汤明天早上给你送过去,记得给我留门哦!(*__*)!”
邵一佳就这样捏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字,眼底有些模糊,却不是因为这条短信,而是想到了昨天喝醉的时候,一样是李莉珍的电话不停的打过来,一样是他等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来找他。
她总是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用她自己的方式,然后忽然的离开,狠狠的伤他,要他体无完肤。
他站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的门,拿啤酒出来,每天晚上入睡都很难,习惯了啤酒才能安枕,喝醉的时候有一刻一切都模糊,让人觉得安心而踏实,至少不去想她,不那么难过,他以前觉得已经是残忍,总会不停记起总找不到新的彼岸很辛苦,忘不掉很痛苦,可到了现在,她又回来,一次次的重重毁掉他的记忆……
冰凉的啤酒滑入口中,沿着一线的冰凉,头疼似乎愈演愈烈。
疼的模糊的时候,他躺下来,难过的无以复加,才猛然的明白过来,让人这么难受的不是头痛,而是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被捏碎毁掉,汩汩的流出血来,血肉模糊。
他终究是玩不过她,五年里面他以为他建设了多好的心里防线,结果不过是把自己包裹进去,她自由自在,五年后再相遇,她轻而易举的就攻破,又把他搅乱,他根本无能为力,他能如何呢?
他到底能怎么样……
“邵一佳,一佳,就是说你是最好的最顶尖的那个喽!”
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轻声细语,带着一点调皮玩笑的意味,穿越重重的时空在他耳边响起,好像他只要睁开眼睛一切就都没有发生,又回到最初相遇的时候,她鲜活稚嫩的脸庞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娇俏的女子,几乎是闪闪发光,校园里最叱咤的人物!
他自己也都不明白,深夜的钟声也跟着响,他沉沉闭眼,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下来,从他脸颊上过去,落在沙发扶手上面,消失成一小团湿润的痕迹,这样难过,难过到心口都被揪着发疼,然而这些她都不会知道,她也不会在乎,她只要他帮她打一场官司……
这一次,他还能推开她,下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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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律师!”李莉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邵一佳恍然有些诧异,一睁眼睛就对上李莉珍的笑脸!
“邵律师怎么睡在客厅?身上没盖东西容易感冒。”李莉珍一边看着他的样子,一边扭头去看饮水机,饮水机的热水按钮没亮,根本就没开,李莉珍拿了桌上的一个小水壶过去接水:“我去烧一点热水给你喝,你也要注意身体了。”
“你怎么在这里?”邵一佳问一句。
李莉珍过去厨房烧水,从厨房里回答:“昨天你喝那么醉,我怕你出问题,想着万一你要是有事酒保肯定还是打给我接电话,就从你钥匙上拿了一把备用,我刚才在外面敲门没人回应,我以为你是不是出事了,就进来看看,没想到你是睡着在沙发上,下次可别喝这么多酒。”
邵一佳揉了揉眉心,头脑中还是有沉重的东西,好像在呼吸里,他需要清醒。
李莉珍烧着水,从厨房里出来,看邵一佳的样子有些心疼的模样,过来旁边的沙发坐下,小心翼翼关切的看着邵一佳:“邵律师,是不是案子压力太大了?我爸爸以前也这样,压力大的时候就喝一点酒,可不是喝你这么多,你喝这么多该伤身了。昨天章小姐来找你了吗?她好像生气了,彭总还不知道,我跟彭总说你是跟章小姐一起有事外出,章小姐……”
李莉珍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邵一佳忽然开口:“你别说了!”
声音有点大,说的李莉珍有些发懵,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邵一佳就发火。
邵一佳揉着眉头,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跟李莉珍发火,这事情跟李莉珍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李莉珍忽然出现在他家里甚至自己拿了他家的钥匙,可这初衷是好的,一个人在外面有人关心不是什么坏事,这也许也就是一直以来他能跟李莉珍相处的还不错的原因,可他一点也不想听见章念心的名字,哪怕是章小姐这三个字,提到就会头上有血管“突突”的跳着几乎是要跳出来。
李莉珍不做声,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邵一佳,邵一佳整理好了自己,抬头看李莉珍吓坏的模样,知道自己平常从来不曾发火的,心里也过意不去,开口说一句:“我只是有些头疼,抱歉。”
李莉珍摇头:“没事,我知道了。”
厨房里发出尖锐的声响,是水烧开,李莉珍站起来匆忙的过去厨房关火。
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邵一佳把脸孔埋在手心里,似乎是想要揉开一点什么,眉心深深的纠在一起,好像有什么非常棘手的事情,她看不懂他脸上的深重,从她的世界出发,根本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事能让平常所向披靡冷静自持的邵律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这个案子压力太大了?她不能明白。
邵一佳伸手去拿手机,昨天夜里握着在手心里,握的那样紧,生怕是错过了她的短信或者电话,他想她应该是有话说的,哪怕是为了案子的事情,总要有点什么说出来,毕竟他气急推她出去的时候她还忙着追问案子的事情,追问他肯不肯答应,这样下去应该会不停的打他电话发短信不是吗?
看一眼,果然是空空的,没有她的电话也没有简讯,她又一次走的干脆。
总应该要认清了吧?该认清,该把自己的头撞在墙上疼的自己醒了算是清醒!还要做多少傻事还要怎么想不明白这么容易想得通的事?
邵一佳发一条短信出去,只有寥寥几个字。
他是认输了,彻底的认输,任凭她来,他选择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