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明明知道最不该想的人,却在这种时刻蹦出她的脑海,她无法去控制,眼前就有王钊的脸孔,王钊眼底都是寒凉,那样冷漠,那样让人看不透彻,就算是对她最好的时候,也时刻都是拒人千里之外可以随时割舍的模样。
都说人类是趋利避害的生物,都说她米莉从来物质又实际。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想到他?为什么无法去接受一个唐邵逸?道理她都明白,明白什么人对她是真的好,明白不应该伤害谁,明白应该忘记谁,可是那些东西都在脑海里,无法控制的闪现。
手机铃声响起来,把米莉从思绪中拖拽出来。
号码是个陌生号,在剧组这样的事情很多,可能是什么需要联络她的人,米莉整理了一下情绪就接起来:“喂?”
对面是沉默,背景安静。
米莉举着手机,没有挂断,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累了,只是不想挂断,等着对面说话,好在僵持的时间不是很长,大约两三秒,对面就开口。
“是我。”
米莉抬头看天花板,灯光光亮太亮,有些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入院的消息应该已经登的媒体上到处都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所以打个电话过来,算是旧情人的一点情分?
眼底涩涩的,好像有眼泪要落下来,她都压抑了,深吸一口气,平静了声音,也缓缓说:“王少,谢谢关心。”
对面又是一秒钟的停顿,才说:“身体重要,不用为了无端的事情那么拼,有需要打给我秘书。”
“好。”
“……”
“……”
从前也是这样,好像打电话就没什么话可以说,但都是米莉刻意找些话题不至于冷场,对话听起来也轻松愉悦一点,他一直都是不怎么开口,偶尔多说三句话就是几乎奇迹。
而现在她没心思讨巧逗人说话,也就是这样的沉默。
“嘟”的一声,对面电话挂断。
米莉放下手机,看上面显示已结束的通话,时长23秒。
他大概是不满了吧?难得他纡尊降贵肯给她打个电话,她竟然不赏脸多说两句,既然都没人说话,那就干脆挂断算了,也许已经在对面冷哼,怎么这么不识抬举,现在电影还是他牵线才能拍的。
也许也在说,这是要闹到什么时候,一点小脾气,还真闹到没完没了了,还真觉得自己重要了是吧?
凡此种种,各种可能,米莉闭上眼睛,蜷缩在枕头里,医院豪华病房的鸭绒枕头柔软,将她的脸整个包裹住,呼吸都困难的时候才又吸一口气,好像停止了呼吸就能停掉心头那一点牵扯不清的痛楚。
她想念他,再命令自己不要想念之后还是会记得他,记得他的吻,而他,却可以随意的换下一个女人,再继续下一个,这样不公平。为什么这样多年,他做得到,可她却这样艰难?
医院病房楼下,停着一辆车子,车里的人看着手机上结束通话的那一串熟悉的号码,几乎为不可闻的叹一口气,目光瞥向楼上某一层亮着灯的窗口,把手机还给前排开车的林宇,吩咐说:“回大宅去。”
林宇对车里这位仁兄一时兴起安排米莉住最好的病房又让闯了无数个红灯跑来医院,又停在医院楼下打个电话就又让回去的事情似乎习以为常,发动车子。
***
出院,继续拍电影,米莉把时间安排的密密麻麻,一天24个小时几乎都要满满当当,睡觉的时间挤压到四个小时左右,越是忙碌,才越是能让自己没空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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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在隔壁,就是那个神秘妻子的那个,39个收了,谁来收个整数凑个40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