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纭燕却着急想要知道自家相公安然与否,紧张的抓着独克木的手臂,焦急追问,“所以,所以怎么了?梁熙熵把我家相公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独克木看着柳纭燕急哭了脸,这才赶紧将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梁二爷被打入死牢
了,还有五日处斩……”
“什么?”梁熙臣将被处斩之事像是晴空霹雳般打在柳纭燕的脑门上。
情绪瞬间不受控制的激动了起来,全身的血液像是被沸腾了般汹涌澎湃,只觉得脑门一热,整个人便昏倒在了独克木的怀里!
独克木一把抱起已经失去知觉的柳纭燕,连连摇头。
自己竟为了帮助梁熙臣和私自忤逆了师傅的意思,将柳纭燕放走!
可他到现在都不确定,柳纭燕是否能在短短的五日之内救出一心求死的梁熙臣……
……
在次苏醒时,柳纭燕已经在飞奔的马背上。
意识恢复后,她才猛的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独克木的背上!
心里一惊,看向四周,只见马儿飞驰而过,狂风呼啸而来,四周飞快掠过的树叶急速摇摆着成空鸣之响!
“你醒了?”独克木扭过头看了一眼正在观望四周的柳纭燕,俯身策马‘驾——’的一声,马儿一个猛进,跑的更快了!
柳纭燕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挣扎着被绑在独克木腰际的双手,想要得到控制权!
可独克木却一把抓住柳纭燕的双手,解释道,“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有4天梁二爷就要被问斩了,若是要救梁二爷,那便好生呆在马背上,否则,错过了时辰,天王老子也帮不了你和二爷了!”
曾经在皇城的塞马会上独克木就知道柳纭燕不会骑马,甚至有惊马症,所以他才不得不想出这个法子,强行将她带在马背上!
以目前日行三百里的速度,后天午时便能赶到皇城,留给柳纭燕想出对策救人的时间真的是不多了!
所以,现在能赶一时便是一时!
柳纭燕听了独克木的话,也很是配合,将自己全身心的贴在独克木的背上,双脚死死的踏在马踏上,紧闭着双眼,努力的将她万分恐惧的骑马想像成在坐颠簸的过山车!
……
皇城外的天牢里,梁熙臣已经在这关押了有半月之久。
梁韶华因为内疚,每日必来探望,除了送来美酒和食物之外,也不间断的劝他向梁熙熵低头服个软。
可梁熙臣却全不在意梁韶华的好意,除了接受她的美酒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理!
她说什么,便任由她说,他全然听不近!
梁韶华也知道自己就算说破了嗓子也没有用,失去了柳纭燕,对梁熙臣来说就如同失去了整个天地!
这种感觉她也是有过的,只是很快,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就被饥寒交迫所取代!
梁韶华背蹲在牢外,看着喝酒如饮水般的梁熙臣,他颓废不堪,胡须满脸,蓬头垢面,再不是那个她所仰望的翩翩美男……
可他必定是她的哥哥,必定在她的人生中有着重要的成分!
她依旧是不忍看着他就这么死去,她以为时间可以隐淡一切,她以为她举检了他造反的证据后他会以各种理由推诿给他人,她以为他会像当年一样,为活命不择手段!
可是他没有,当梁熙熵捏造的圣旨下达时,他竟还欣然接受!
死,竟对他而言成了解脱?
一月有余的时间,梁韶华看着梁熙臣的痛苦不减反增,心里愧疚难当!
她不希望梁熙臣死,必定,他是这世上唯一能帮到她的人了!
“熙哥哥,我已经打听到嫂嫂的下落了……”她看着满眼迷离的梁熙臣,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