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默猛地楚墨推开,并且一拳砸过去,“想利用我!看我很好利用吗!”
怀瑾傻眼,这,就是肖默想了半天想出来的结果?
“呜呜……大哥,好痛。”楚墨捂着受伤的嘴,坐在地上像个小孩子吃痛似的,哭了芑。
“你再叫一声试试!”肖默恶狠狠地挥拳头威胁,一个大老爷们哭得跟个娘们似的,真不像话候。
“你本来就是我大哥啊!”楚墨不依,扭着身子抗议,“儿时,我被二娘鞭打,是你替我扛的……”
祈天澈想上前阻止,却又被怀瑾阻止。
也许,不用纠结了,因为楚墨说的那些是她所没有的记忆。
确切地说,她穿过来可能在灵魂交换的刹那留下了那么零丁点信息,让她很快掌握了这具身体的背景。
楚墨能准确地说出肖燕所发生过的一切,再愣的人也该怀疑了。
“我被罚跪,也是你把晚膳仅有的一颗馒头偷偷留给我吃,这些,你都忘了吗?”楚墨看到逼近的拳头停下了,她顿觉有希望。
肖默确实没忘,这些,都是他跟妹妹经历过来的。
“还有,每次你从军营回来都会带好玩的东西给我,你担心我被二娘胡乱安排亲事,被嫁给人当妾,所以你托了好多关系,让我成功参加皇太孙选妃大典。”
肖默松了拳头,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回头看看站在那里的‘妹妹’,若真的如此,那……
“荒唐!太荒唐了!”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荒唐的事。
肖默拒绝相信,可是,若不是如此,这男人又怎会知晓他和燕儿发生过的事?
祈天澈递给李培盛一个眼神,李培盛立即让人上前将楚墨拉走。
楚墨抬头就看到祈天澈了,两眼发亮,却又马上黯然。
因为那日,她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听出来这个男人早已知晓她的身份,而且还说要亲自了结她!
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机会见到他,就连那日她被那个女人带出去,他也没来关心过。
听闻,他还以为那个女人讨公道为由开战,表明了,灭月朗国,无关于两国之争,只因月朗国伤了那个女人,那个被他唤她为‘怀瑾’的女人!
于是,她隐约知晓,这个男人寻真正的肖燕只为毁掉她,达到让那个女人留下来的目的!
以‘后位’为诱饵,果然很高明,她的确上当了。
所以,眼下,她若想活命,唯一的方法就是得到大哥的相信,让大哥相信她是真正的肖燕!
“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才是真正的肖燕,她不是!他们想要杀死我,永远取而代之!”楚墨眼看自己被强行拉上马车,又要再次彻底被隔开,她疯了地叫嚷。
“大哥,娘死前要你好好照顾我的,我知道娘的忌……”
还未说完,一粒药丸弹进她嘴里,太突然,她防不胜防地咽了下去,张嘴想再说什么,却已发不出声。
“吵死了。”怀瑾懒懒嫌弃地口吻,把药瓶放回流苏小布包里。
嗯,风.sao璎走归走,还懂得留下一堆宝贝给她。
楚墨愤恨地瞪她,指她,无论怎么说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急了,推开那两个护卫,跑上去拉着肖默指自己的喉咙,又指向怀瑾,意思就是怀瑾心里有鬼才毒哑她。
肖默皱起眉头,也有些犹豫,狐疑地看向怀瑾。
怀瑾摊手一笑,“大哥自己判断,在你有结论前,我什么也不说。”
其实,她心里是自私的,担心肖默一旦知道了,然后是整个肖家,到时候,骑虎难下。
她知道祈天澈不管发生什么,哪怕是负尽天下人也不会放弃她。所以,从一开始,他们都很默契地不想让肖家人知道真相。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楚墨是肖燕,肖燕是他们的亲人,即便瞒得住,日后想起来良心也会受到谴责。
就如同,拥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始终不会踏实。
肖默也许木了些,但他不傻,知道燕儿不解释,由他判断,要么是对他的
tang怀疑失望,要么就是确有此事,等他自己发现。
可是,不知为何,他心底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这是真的,他宁可相信他的妹妹在冷宫了有了非凡的机遇,才会变得这般厉害。
“该启程了,等拿下月朗帝,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咱们就回京接宝宝贝贝。”祈天澈轻轻环上她的肩膀,带她转身回马车去。
“接宝宝贝贝去哪?”怀瑾果然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
“你在哪,我们就在哪。”他微微勾唇,仿佛世间所有温柔都凝注在那双黑眸中。
甜滋滋的味道划过心田,怀瑾对他挤眉弄眼,调笑,“你这是要妇唱夫随吗?”
“有何不可?”他笑。
“打家劫舍?烧杀掳掠?”
“我会远远地看着。”他轻敲她的小脑袋。
“天下呢,不管了?”她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笑嘻嘻地问。
“一直都在管着。”
“我就说吧,你果然放不下,所以别装了,大不了我帮你一块扛着就是。”怀瑾撇嘴。
祈天澈用一副‘智商堪忧’的表情看她,叹息,“这辈子,是放不下了。”
怀瑾眨了眨眼,似乎明白自己搞错了什么,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他佯装不懂。
怀瑾看他傲娇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犹如踩上云端,整个人轻飘飘的,抱紧他的手臂,笑眯眯地看他,“说嘛,说嘛,肉麻一下又不会死。”
他不说,但嘴角却是浅浅扬起,眉眼都是笑意。
“说嘛!”她继续磨他。
“何必搞得天下皆知。”他笑着摇摇头。
“你都说我是你的天下了,我知道就等于是天下皆知啊。”
是的,在他那满是柔光能溺死人的眼中,她看懂了他的意思。
他所谓的天下,指的是她。
他说,她是他的天下。
“我有说吗?”他微微挑眉,一副‘别赖我’的样子。
怀瑾气,气他连说句甜言蜜语都要拐弯抹角。
倏然,她坏坏一笑,松开他的手,跑到他面前,叉腰,兴师问罪,“你刚那声叹息是什么意思?”
“怀瑾,原来你没有我想象的聪明。”他微微摇头,眼里满是宠溺。
哟呵!连她的智商都怀疑了!
“快说!”
“我叹,想抽身也来不及了。”他一副苦恼的样子。
“你想抽身?”挥拳霍霍,威胁十足。
“没法抽啊。”他故作扶额。
“祈天澈,我会让你知道,这天下,很难管!”生气地转身离开。
“再难管,一辈子应该管得好。”他从后面抱住她。
“哼!”怀瑾轻哼,却是低眉浅笑。
“啊!对了!”她突然一惊一乍地转过身面对他,“祈天澈,花无阙泡了湖水都这样了,更别提泡了整瓶药的楚嫣!”
男人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凝视她,瞥见她眨巴着眼睛的样子,忍不住屈指轻敲,“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表情?担忧?不忍?”
怀瑾没劲地撇撇嘴,这厮洞察了她的心思。
她是以为他多多少少会有丁点表情流露的啦,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平静,彻底的事不关己。
“她早已与我无关。”祈天澈淡淡地道。
当年若非她利用了皇爷爷对他的厚望与疼爱,他们也不至于天各一边,白白受了两年分离之苦,还害她吃尽苦头,害他没能在她怀孕生子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而今,她是死是活,下场会如何,他都不会在意,只希望她别再出现在他们面前,否则他定会控制不住跟她算算当年那笔帐。
“这样啊,那……如果我说她除了全身发臭外,还有另一种药相辅助,你也无关?”怀瑾笑得很邪恶。
p>祈天澈皱了皱眉,想了想,挑眉,颇为吃惊地看她,“不会是……”
“答对了!我只是没想到风sao璎比我还狠,这样的下场是我完全没想到的,不过,我喜欢!够残忍,够另类,这下子,她必定求救无门。看来,老天也看不过去啊!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了!”
怀瑾望着蔚蓝的天空,真是心情倍儿好呢。
当然,如果能到现场去亲眼目睹楚嫣的下场会更好。
月朗国.军营,军心不振,处处都弥漫着萎靡之气。
营帐里,一名女子躺在地上打滚,双手控制不住地撕扯自己的衣裳,巴掌大的脸沁出薄汗,让她看起来很是娇媚,嘴里即便已经强忍了,却还是无法自控地发出难耐的声音。
热!这是楚嫣仅剩的念头。
热得难耐,折磨着她仅剩的心智。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体内好像有股火在熊熊燃烧,烧空她的身体,急需要什么来填满。
不!不行!她不能死!
她不能让肖燕得逞!
是的,肖燕!
就在她以为自己因为浑身散发恶臭味免于一劫的时候,她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了异样,那种感觉就像是……春.药。
她想起,那日战败,被肖燕所俘,她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她以为那只是普普通通的软筋散,原来,还有别的药效。
那女人,居然对她下春.药!
她那么想她死是吗?
她想看到她为保清白甘愿自尽是吗?
不!她不会让她如愿的,没了清白又如何,等解去药效,她会将男人杀掉,一切都当没事一样。
她还要活着将她挫骨扬灰,看她魂飞魄散!
楚嫣从地上爬起来,穿着薄薄的单衣跌跌跄跄地跑出去,因为自己浑身散发恶臭,外面已经没有人敢靠近。
她看到一个士兵经过,扑上前要抓他,士兵却嫌恶的闪过,连滚带爬地跑了。
她又扑向另一个,结果是一样。
时辰越久,她身上的臭味就越浓烈,根本掩盖不住。
于是,一下子,嫣然公主在军营里到处勾.引男人的消息顿时传遍整个军营,所有男人避之唯恐不及,哪怕看到她双颊酡红,娇媚如春,可她身上那股味道实在让人没法消受。
“那是什么味道?”正在用膳的月朗帝闻到了异味,拍下筷子,怒然问。
“回皇上,是嫣然公主身上散发的臭味,似乎越演越烈,再这样下去,十里外都能闻到。”阿奴道。
“又是这丫头,把她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月朗帝挥手,不留情地吩咐。
“是。”阿奴赶紧着手去办。
楚嫣试了一次又一次都失败了,甚至后来连靠近都没靠近,那些人一看到她拔腿就逃。
她全身热火难耐,难耐到她受不了想死了一了百了。
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支撑着她,不能死!就算要死也要亲眼看到那女人痛苦之后再死。
“给我……救我……”
她趴在地上,双手在自个身上摸索,发现这样比较舒服后越来越过火,也开始神志不清。
“快!在那!去把她弄走!”阿奴领了两个人过来,指着她道。
那两个人百般不愿靠近,但这是命令,他们不得不从,只能强忍着上前把人拖走。
“唔……”楚嫣一被碰到,立即反手抓住那人,伸手直接往他的胯间探去,这一探,却猛地推开他,“废物!”
她现在要的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只要是男人就行。
那两个太监庆幸自己是废物,被这个散发着可怕臭味的女人亲近,他们还不如是废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