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抬眸,拿掉眼镜捏了捏眼角,一股疲惫从他五官透露出来。
“睡。”
简单的一个字后宋校关闭了电脑,凯茵顺手摸到了墙上的开关,将灯熄灭,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回了卧室。
床上,两人平躺,凯茵向宋校说了晚上吃饭的一些事情,并将蒋繁碧想留她在T市生产的事情告诉了他,宋校没有表态。
“房子很小,三室一厅,她住惯了别墅,我估计适应不了现在的生活。”
凯茵的声音在他耳畔徘徊,他望着天花板,神情略有遗憾:“没有不给她住,我只是不让魏国林碰我家的东西。”
凯茵也语出遗憾:“他们是
夫妻,不管去哪自然在一起,你妈已经离过一次婚了,就算现在这个人真的不好,我想以她的心情,也不想再离第二次吧。”
凯茵还是把蒋繁碧的心思看透了,她拉着被角翻了个身,背对了他。
宋校叹了一声也随凯茵翻了身,硬邦邦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修长的手臂从她小腰穿到前面,掀起她睡衣捏起她的xiong部来。
凯茵没动,望着床头的台灯,心里在想自己的事情。
“小妈晚上也打电话给我了,我真怕被你妈听见。”
宋校一面贴着她捏她xiong部,一面问她:“小妈说什么?”
“手术做过了,爸请了一周的长假在医院陪她。”
闻言,宋校露出了微笑,白皙的额头不自觉的往她颈子里贴:“我爸表面严肃,其实对老婆很好,在他心中,责任高于爱情,有些女人计较这些,可是实话讲来,爱情真的没有责任来的稳固。”
凯茵轻轻动起了身体,床褥发出婆娑的声音。
“你对我是爱情还是责任?”
“你说呢。”
凯茵躺在他视线中,肩膀半露,加之床头灯的渲染,是很具有诱惑力的。
“都有,爱情与责任都有,但是爱情偏重。”她的双眼似有出神的状态,伸手摸着他的头发:“今天魏叔叔不在,感觉你妈妈很孤单。”
父母那一辈的爱恨宋校已经不愿意多提,也只有在妻子面前鲜少说上两句,连声音都越发消沉:“人一定要知足与珍惜,说实话,我爸爱的是我妈,可是她没有珍惜,小妈珍惜了她不要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后悔呢,上次她跟我提了想跟我爸复合的事,我是她儿子,但是我第一个不答应,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在我爸是属于小妈的。”
躺在他身下的凯茵平静的看着他冷峭的容颜,须臾,幻化在一声叹息之中。
宋校掀开了平躺回来的凯茵的睡衣,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峰尖,两人不知不觉对夫妻生活有了渴望。
当他就要压上她时凯茵突然想起叶酸还没有吃,忙着推她胸前柔软的黑发:“宋校,先下来,叶酸还没吃。”
从厨房端了一杯水,拿来叶酸,凯茵伺候床上的宋校服用了以后自己就着剩下的半杯水也服用了药片,送回水杯回到床上,夫妻两又重新开始夫妻生活。
暂时还需避孕的,毕竟调理身体才短短一月,宋校也理解,纵然想要孩子,但也不急于一时。
做的时候凯茵又突然问起怀孕以后究竟去不去北京的事,宋校烦她,这些事叫她明天再说,于是谈话声彻底消失在这间温暖的卧室内,只有夫妻两身体发出的相撞声。
隔天早晨,凯茵起早在厨房熬稀饭,一边搅着锅一边给北京那边的家打了一通电话,昨晚张婉的拜托她没有忘,只是归家已迟,不想吵老人家睡觉。
奶奶倒不怎样早起,但是爷爷每天必定是第一个下楼活动筋骨的人,北京家中的座机响的,打扫卫生的佣人听见凯茵的声音,忙着叫草地上跑圈的爷爷回来听电话。
爷爷带回了两条牧羊犬,拾起听筒就听孙媳妇甜甜的喊了声:“爷爷,您早啊。”
“早。”爷爷的脸洋溢着笑容:“凯茵怎么起这么早?”
T市的凯茵靠着料理台握着手机微笑:“我要上班呢,必须起来。”
爷爷笑嘻嘻点头的动作她看不见,但是她听见爷爷问宋校有没有起床。
人家的爷爷,最关心的果然还是自家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