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少聪一肚子坏水的时候,陈刚和老爸正提着礼品赶去他家。
为了能当上复新镇的副镇长,陈刚也不敢心高气傲了,被老爸逼着来送礼。
原以为自已有点本事,不用求自已的堂姐夫一样能前程似锦,可真正进入官场后,他才发现,现实是残酷的,本事是没用的。
想在官场混,得上通下达,上面没人,你想升官,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当初,他以为自已能当上乡长,凭的也是自已的本事。没想到,还是沾了堂姐夫徐少聪的光。
要不是徐少聪帮忙,他根本不可能当上这个乡长。
失望之余,他也就随波逐流。送女人给书记这样的事他也昧着良心做了。
陈刚读大学那会心高气傲,完全没把徐少聪这个堂姐夫放在眼里。尤其看不惯他一个大男人,还是当官的,在堂姐面前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他就特别瞧不起,觉得徐少聪特别丢男人的脸。
就算徐少聪帮他当上了乡长,陈刚也从来没有从心里尊重过徐少聪。
提着礼快要到堂姐家了,陈刚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老爸。“爸,还是你去吧!我、我就不去了!正好,我还有点事要办,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我去办点自已的事,你跟姐和姐夫说声就是。”
“不行,什么事有这事重要?”陈刚爸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爸,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总是去找人家麻烦,我还是不要去了。你就说进城有事,顺便去看看他们。”
“你小子,害什么羞?”陈刚爸骂个不停。“又不是别人家,是自已的堂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刚,我可跟你说,你还别瞧不起你姐夫,我就特佩服他,男人嘛就是要有那种能屈能伸的本事,你呀,得学着点!甭管他在你姐面前如何丢脸?他走出去,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人想巴结讨好都找不着庙门,你这现成的门路,为啥就不变通下?叫你去送个礼会死人啊?你想升官,你自已不去,让你老爸去?亏你想得出来,又不是你老爸升官。放下你那点自尊吧!跟爸一起去!”
“爸,不当官会死人啊?要不是你们逼着,我才不想当什么官。”陈刚也来气了。“最多我不当这个乡长得了吧?工资又不高,到哪我都能挣钱养活你和妈。”
“你小子说什么屁话?”陈刚爸踢了儿子一脚。“想想你爸当年,因为超生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为了给你上户口,你爸我给人磕过头,下过跪,求爷爷、告***朝拜人家。天天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那个时候当官的谁把我们当个人看?”说到这里,吐了口唾沫。“我呸!你爸我当年连一条狗都不如,小刚,你现在终于可以让老子扬眉吐气一回了,芝兰姐都说了,你这副镇长是当定了,你又这样不争气?去自已姐姐家,怕个球啊?你姐再凶又不会吃了你?她也只是凶你姐夫,想想也是,你姐夫官当那样大,不吃住他,你姐能有好日子过吗?恐怕早就被别的女人抢走了,这点,我倒是蛮佩服你芝兰姐,她这样才能守住住自已的地位和幸福,你懂吗?”
“爸,你不要骂了,我去还不行吗?”陈刚不得不跟着老爸去堂姐家,说实话,他还真怕见堂姐,昨天在茶场,堂姐夫肯定找女人了。
送李雪给顾书记,也是堂姐夫授意的,办这事,丁绍辉那个混蛋果然是老辣,用茶场要招工的幌子就把李雪给骗到了茶场。
虽然他一直是被动的,但还是做了,跟逼良为昌没什么区别?
他良心上受到了谴责!混官场真的不是他想过的生活,要不是家里逼着他,早就扔下这个乡长跑出去打工了。
悦耳动听的门铃声响起来,陈芝兰听得全身都兴奋起来。
颠儿颠儿地跑去开门。
近来,送礼的人特别多,她收上瘾了,这礼可以换成钱啊!
伸手将门打开。“咦,是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