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你冤枉我也!”姚雨婷摆手。“虽然我性子有些急,做什么都力求做到最好,但不会无事生非去攻击别人。这样说吧,我来这里,明显是挡了某些人的道,妨碍了某些人的各种私欲,所以才会遭遇各种陷害。”
“能否详细说说?”
“不能。”姚雨婷摇头。“除非刘书记在场,否则,我掐绝讲。”
“不相信我们?”王明扬直直地看着她。
“我难相信吗?”姚雨婷摇头。“上次我被袭副主任私自带走,私禁我的事,到最后还不是就那样算了,有谁给我主持公道?”
“你不说,谁会为你主持公道?”
“说了也是白说,你们都先入为主认定我是个坏女人,我还说什么?”
“姚雨婷同志,你得相信调查组。”
“我当然相信调查组。”姚雨婷好像很了解似地说。“调查组其实就是走走过场,摆摆样子,罪名早就给你扣上了。这种调查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一个劲地大呼小叫说是你有这样、有那样……查的结果与其对路,调查组都会沾沾自喜,如结果背道而驰,涉及的人动不了,这事还不就不了了之。”
“你态底一点也不端下!”王胆扬不笑了,一脸严厉地指责她。
“我就是因为态度端正,才会被那些贼喊捉贼的人陷害。”姚雨婷不置可否地笑。“官场中这种游戏司空见惯,如果我一来就冷眼旁观,让他们一个劲地倒腾,或者是和他们一起随波逐流,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也不会变得伤痕累累,这就是我态度太端正的后果,你们是我的上组,我希望你们认真地查查茂竹的官场,不是死揪诠我的这点谣言不放,不就两个出租车司机的证词,那能说明什么?他们有亲眼看见我们偷情吗?有亲看见我们杀人吗?不能因为一些七合就把欲加之罪强加于我,这对我是不公平的。”
“你不对我们讲实情,我们又怎么还你公平?”
“清者自清,我不想越描越黑,爱信不信,我没做就是没做,行得正,坐得端。”
“为什么别人在茂竹就风平浪静?你一来就这么多事情缠身?”
“因为我不随婆逐流,如果上次我真收下那五万元贿赂,绝对是一团和气。”
“你没收,那只是中间出了别的小插曲,并不代表你就不想收?”
“看看,我说对了吧?绕来绕去,你们就是要抓住我什么?根本就不是诚心为我洗脱罪名和冤情。”姚雨婷冷笑。“我知道,顾书记要不了多久就要提拔到市里当领导,你们这样给护他我能理解,即使我就此与茂竹县长之位无缘,我也不会妥协。”
“你太偏激了!”王明扬叹了口气,更多的是无奈,面对这种局面,他说什么也没用,除了扼腕长叹别无他法。
“不是我偏激,是上面太偏袒某些人,有些人在茂竹一手遮天,我就是因为挡了别人的道,所以才会被整成如今这副鬼模样。但我不害怕,公道自在人心,某些人的真机目迟早会露出来,我们拭目以待吧!”
“别扯太远好不好?我们说你的事,扯那么干什么?”
“如果某些人继续在茂竹一手遮天,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那行,你不就可以,把你的钥匙交出来,一会让人去你家里收拾些你的衣物和日用口过来,那你就住招待所好了。”王明扬伸着手。“需要带些什么,可以写在纸上,我会派人去取过来。”
姚雨婷毫不犹豫地拿出钥匙放在桌上。“有人管吃管住巴不得!”又拿出便利贴在上面写着所需之物,现在这个样子,到哪都不方便,能在这里好好休息也不错,而且不会受到死者家属的骚扰,自已的安全列有保障。
汪东明拉着王明扬来到外面,轻声说。“这女人太强太横了,强横得不给我们一点面子,难道真让她在里住下?”
“不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汉?”王明扬看着汪东明。“沈浩然现在也拒绝说话,等他开口说话就好了,两人呆要一人肯说出实情就好办。”
“这女人敢把一切置之度外,我觉得她肯定有好多事瞒着我们。”汪东明强硬地说。“我们不要太给她面子了,要让她认清自已形势,这样僵持下去对她只会越来越不利。”
“再等等吧!等沈浩然开口就好办了。”
姚雨婷已经在茂竹县委招待所里一间房里,静静地坐了两个小时,她现在没法与舒祈安取得联系,唯一的手机也被他们拿走了,说白了就是把她软禁在这里了。
终天,她还是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上从家里取来的衣物,躺在床上,轻轻地舒展着四肢。
想事情的时候不觉得,这一不想事了,才感到浑身散了架一样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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