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祈安又不好意地笑,“吓死我了,刚来到公交站台,我看到你的东西都扔在路上,而且被压得面目全非,我的心腾一下就就提了起来,好怕你出事。”
闻言,蓝沁总算是明白了。
她轻轻地抿唇一笑,跟着,眼泪就涌了出来,看来,他还是非常在意自已的生死。“安安,我没事,不要担心!”
“你的东西为什么会掉在路上?”舒祈安还是很纠结。
专门来拿的东西没理由扔掉啊?
蓝沁不好意思说自已扔掉的,更不好意思说自已生气把东西踩得面目全非,只好对他说。“昨晚我晕倒在马路上了,是沈县长路过救了我,要不然,我可能真的挂掉了,马路上那么多来往的车,说不定真没救了。”
“呸呸呸!”舒祈安才不管谁救了她,只要她现在好好的就ok,“不许说这样的话,什么挂不挂的?”
“我是想挂掉啊,可人家老天爷不肯收我!”蓝沁因为舒祈安的担心和关心变得心情开朗起来,先前还觉得他冷血无情,现在看来不是的,他居然会为自已又哭又笑,而且还是在公交站台。
蓝沁清楚,早上的公交站台人来人往,如舒祈安这样爱面子的男人居然会情不自禁,这是发自内心的情感,所以,她对舒祈安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昨天是伤害了她,可她现在把那伤害理解成爱的伤害,如果他不是因为吃醋,也不会差点掐死她。
“蓝沁,我刚刚不小心拔错了电话。”舒祈安小心翼翼地说。
“是吗?”蓝沁有种幸福得晕头转向的感觉。
看来,他真的是担心死了!
“嗯。是打到顾元柏手机上去,而且,他一直不吭声,直到我说了好久,他才大声吼了一句,吓得我手机都差点掉地上了。”
“那你说了些什么?”
“我就是担心你,怕你出事,对方一直不吭声,我就把在站台看到的这些说了出来。”舒祈安说到这里,看顾元柏的电话打进来,急忙对蓝沁说。“我挂电话了,顾元柏的电话打进来了,估计是问你的情况。”
蓝沁还有话要说,她想让舒祈安不要把自已在医院的事告诉顾元柏,可他已挂断了电话,估计是接顾元柏电话了。
不过,她的眼神不再是愤怒和悲伤了,因为她明白自已在舒祈安心中的份量,不管这是不是爱,蓝沁还是知足了。
昨晚上,他伤害她,完全是因为吃醋而失控。
她理解舒祈安内的内心,虽然看起来他一点也不在乎,其实他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和敏感。
蓝沁充满忧愁的脸上终于绽放出笑颜,一个男人,若非有爱,是不会冲动成一个疯子和刽子手似的。
约莫半小时后,顾元柏和舒祈安一前一后到了医院,舒祈安只是照实把蓝沁的事说给顾元柏,没想到顾元柏又把他当成垫背的,非得让舒祈安也赶到医院,离了婚,他这块遮
羞布同样有用。
舒祈安没和顾元柏一起进病房,他站在门外,等顾元柏进去后,他才抡起拳头,懊恼又懊恼地往墙上一槌。
该死!为什么做事这样冲动?
打个电话没弄清楚是谁就打出去了,而且还那么焦急和关心,要是让顾元柏怀疑怎么办?
舒祈安现在后悔死了,想不到一向冷静的自已,总是女人方面拿不起、放不下。
顾元柏气定神闲、不疾不徐地走到蓝沁床边。“你啊,真是任性!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打电话给我。”
蓝沁一记苦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顾元柏在床边坐了下来。“蓝沁,不要跟我生气了!昨天你回那个家拿东西,跟我说一声有什么大不了?我这个人又不鸡肠小肚,为什么不敢告诉我?要不是舒祈安打错电话,我什么都蒙在鼓里。”
“跟你说?”蓝沁又是冷笑。“你有关心过我的事吗?这些年,我只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还得偷偷摸配合你的时间和地方,我算什么?你有真正为我想过吗?你太自私了!”
顾元柏微顿。“原来你有这么多怨气啊?”
“不是怨气,我是就事论事,就拿昨晚来说吧,我一看是你电话,当着舒祈安的面,我不想让他听到,所以才挂你的电话,你倒好,跟催命一样地打个不停,我又在房间收拾东西,舒祈安再大方也是男人啊,害得我只好落荒而逃,天又下着雨,出租车也等不到,我就那么晕倒在地上了,要不是遇到沈县长,你就见不到我了。”蓝沁知道瞒不住了,索性什么都说出来,反而不会让他有更多的怀疑。
听蓝沁这么一说,确实和舒祈安说的差不多,也就释怀了,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你说是沈县长救了你,他人呢?”
“去他爱人的墓地了。”蓝沁皱起眉头。
“他晚上从茂竹来云沙?”顾元柏想起徐少聪说的事,说姚雨婷大晚上乔装出来,难道她真是跟沈浩然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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