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如此明白事理,既然如此,朕就准你所奏,将花绛月押往诏狱。现在你说说你的第二件事吧!”皇帝此刻对四皇子很是好奇,因此态度也有了些许转变。
四皇子心中窃喜,可脸上却不动声色,对着皇帝说道:“第二件事,儿臣想请父皇准许儿臣查验追回的国宝!”
“此案本就由你们兄弟负责,查验也是责无旁贷,这件事朕也准了,半月之期若是你们没能破案,那你们屡次不守法度、不顾朝廷威仪的罪,朕就一并追究!退下吧!”皇帝此刻心里虽然因为四皇子的要求有了一丝愉悦,可一想到自己的威信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两个儿子破坏,心里仍旧有些不悦,因此才发出这般的恫吓,希望以此缓解自己心中的愤恨。
四皇子、三皇子领旨出了上书房后,三皇子立即将四皇子按在了柱子上,恶狠狠地问:“你什么意思!诏狱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把绛月关到那种地方,你就不怕绛月熬不住吗?”
“哦?诏狱不就是羁押父皇钦定囚犯的地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连这种事情都受不了,那她就不叫花绛月了,救她出来就都没什么必要了吧?”四皇子说的风轻云淡,脸上丝毫没有愧疚的味道,眼睛瞥向不远处的殿宇,连看都没看三皇子一眼。
看着四皇子的这副态度,三皇子心中十分不爽,可此地毕竟是皇宫大内,如果让他当庭发怒,他实在是做不出来。因此三皇子最终只得是松开了手,而同时四皇子也向着存放国宝的地方走去。
看着四皇子的背影,三皇子不禁有些出神,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四弟的心思了。转念一想,四皇子这人对于权势的重视度本就高过对于感情,因此三皇子也就随即释然了。
夜半,皇子府忽然派出了数名小校,将几名负责花绛月一案的大臣全部请到了四皇子府中,对此三皇子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件案子最初本来就是归四皇子负责的,这件事情里,自己不过是用来分权的工具而已。
当诸位忙碌了一天的大人们,心怀忐忑的来到四皇子府中时,却看见四皇子正和三皇子对坐品茗,这让诸位大人心中更加忐忑了,这些人都是白天被皇帝召到宫中去廷议花绛月一案的,而花绛月和两位皇子的关系始终是让人难以揣测的,因此两位皇子是否会因为上午的事,心怀芥蒂,这可是谁都说不准的。
刑部尚书是个中年人,可在官场上也已经摸爬滚打了数十年,因此对于做人做事都很有一套,他此刻算是这群人里最为轻松的一个了,毕竟自己在花绛月一案中始终没有任何与两位皇子论调向左的行为,而且还有过站队及时的记录,因此他倒是显得十分轻松,在进入了会客厅后,就十分坦然的向着三皇子、四皇子行礼,然后便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这些人都是朝廷中炙手可热的人物,爬得到这个位置,凭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能力,更多的还是人脉和脸皮的厚度,因此看见刑部尚书已经泰然处之,而两位皇子也没什么反应,他们也就有样学样,一个个都行了礼,随后端坐在座位上,等着两位皇子的“指示”。
三皇子看了看众人,看人到齐了,于是对四皇子道:“四弟,人齐了,你跟他们说吧!”
“这事还是三哥你说好了,我可不愿意做摊派的活儿。”四皇子说话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搞得诸位厚黑的大人们,一时也有些崩不住了,何况人家还说了个摊派二字。
三皇子虽然对四皇子今天的表现十分不满,但两个人私底下已经将一切谈的明明白白了,因此,对于此刻四皇子的那副神情,三皇子心里倒也并没介意。
三皇子对着在场的人笑了笑,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在他看来这似乎可以消除其他人的敌意和紧张感,更有利于自己做事。“深夜烦劳诸位大人到此,鄙人惶恐的很,还望诸位见谅。”
所有人都知道三皇子只是在客套,人家用你那是你的福分,谁敢说什么见谅不见谅的呢。于是一个个争着抢着的说道:“为皇上分忧,为两位皇子分忧是我等的本分,更是我等的福分,三皇子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用的着我们的,就请直说吧。”
三皇子依旧挂着旭日般的笑容,慢悠悠的说道:“皇上给了我们半月之期,若是我们俩破不了案,最多是销爵或是禁足,不过几位可是让我们破不了案的根源,以后皇上只要看到几位,就会想起我们,那几位还有好果子吃吗?所以我们得精诚团结。”
“是,三皇子说的有理,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帮助两位皇子破案!”一位心思灵活的大臣率先开口,一副十分诚恳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