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四皇子的话音刚落,府军和侍卫就已经开始后退,并列出围困的阵型。四皇子下马提枪,指着女人说道:“你很不错,如果不是出了那种事,或许我们会是朋友!”
“多说无益,动手吧!”女人的话很简洁,也很冷,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手中的剑已经随着话音的落下刺向四皇子。
四皇子身子退后一步,长枪出匣,挥舞的虎虎生风。
铁剑与长枪接连碰撞,发出一声声巨响,两个人斗了数十回合,很显然,四皇子似乎对这人留了本事,而对方的体力也在不断透支。胜负只怕马上就要分出了。
“啊”的一声惨叫,女人被四皇子制服,铁剑飞出一丈多远,一旁的侍卫快步上前将其按住。
地牢,女人被兵马司的人不断逼供,可却不肯说出一个字,衙役们知道自己近期受的罪是因为这个女人,又岂会留一丝余地,女人的惨叫不绝于耳,可衙役却没有一丝怜悯。
四皇子在外边抚摸着额头,始终想不出该怎么逼供,毕竟审讯他并不在行,于是他只能是寄希望于兵马司了。
三日后,一个黑衣人忽然闯进兵马司衙门,黑衣人一路厮杀而入,女人的表情惊讶的很,似乎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然而让她更想不到的是,对方居然在确定了她的身份后,便准备痛下杀手。
女人长笑一声,作为杀手,她早已有了这种觉悟,可被自己的雇主派人暗杀,这可不是她想过的。
就在杀手的刀马上刺向女人的时候,一杆银枪已经刺入了杀手的后背,杀手倒地,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女人也很诧异,努力的发出声音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还想为对方保密吗?你的命都要没了,有意义吗?”四皇子一边擦拭着长枪,一边冷漠的问道。
女人有些犹豫,但思量再三,最终说道:“既然她不仁,那我也只能不义了,只是希望你可以早日把她抓回来,给我和受害者一个交代。”
四皇子忽然来了兴致,看着女人问:“是谁?”
“唐将军的女儿,唐悠宁!”女人说道。
四皇子有些诧异,但转瞬也就释然了,作为将军的女儿,有些凶狠也不奇怪,何况唐悠宁和花绛月的恩仇根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特别是四夫人的事情,唐家想要报复花绛月也不是说不过去,因此,抓捕唐悠宁归案,是必须快速进行的了。
四皇子快步走向兵马司,对主官说道:“人犯招供了,是唐将军的小姐,唐悠宁,你立即派人把她抓来。”
唐将军虽然已经败落,可其门生故吏还在,此刻要捉拿唐将军的女儿,主官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可是这位四皇子,也不是好惹的,因此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四皇子自然明白对方的心思,于是大喊道:“侍卫长!去唐将军府,拿本皇子的符节,请唐小姐过来答话!”
话音一落,侍卫长就领命离去,独留下主官的无可奈何。
四皇子也不理会主官,一个人走向正堂,走了不远,四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对身边的小厮说道:“你去把花坊主请来,就说案子破了!让她快快过来。”
安排好了一切,四皇子坐在正堂上,心里开始盘算起一会儿的问话,对于这位唐悠宁,四皇子还是有所耳闻的,因此想要等闲视之,他实在是不敢,刚刚虽然只是设局,可唐悠宁的狠辣,也并非虚言,因此等待四皇子的必定是一场硬战。想到这些四皇子扶着额头,默默的闭目养神,等待着花绛月和唐悠宁的到来。
花绛月将孩子们打发走以后,一个人走在街上,心里默默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一个新的假设忽然浮现在花绛月的大脑里。
如果说唐悠宁会对这场婚礼的效果这么上心,还要去编撰歌谣,那么,去雇凶做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四夫人的事情摆在眼前,任何做女儿的都不可能会善罢甘休,而唐悠宁这段时间却始终那么老实,这可不符合唐悠宁的行事风格。
当然这些自然是花绛月的假设,毕竟四皇子派出的人还没见到花绛月,其中的这些波折,花绛月也是一无所知,因此能分析出这些已经是不容易了。
就在花绛月缓步走在街上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悦己坊里仆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