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刚刚也就是抚摸了一下,就让玉如意上面增加了不少的黑点,花绛月心中有些惊讶,但是还是佯装淡定。“这下糟糕了,这玉如意脏了,我该赔给你多少钱啊?”
看见花绛月装出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四皇子也不再多多说,而是走到花绛月的身边,低下身子十分认真的看着花绛月:“女人,我不想要你死。告诉你,若是我看见鬼老头有一丝侵蚀你的现象,我可就要自己动手了。”
说罢,四皇子袖子一甩,就离开了。雨歇斯底里地下下来,但是四皇子却没有打伞的意思,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四皇子没有打伞,但是雨点却不敢落到他的身上。
他走后,花绛月的嘴角才闪过一丝无奈。其实之前四皇子就知道解决的办法,只要一个灵力强盛之人的**血祭,在加上花绛月自己身体之内的灵火相逼,就可以把鬼老头给逼出来。可是……花绛月摇摇头,时隔多年,自己吃了不少亏,都输在人心险恶之上。而自己也发誓今后再也不会原谅任何伤害自己的人,却始终没有伤害无辜的心。如今这血祭的后果,花绛月不敢想象,说白了就是一命换一命。花绛月珍爱自己的命,可是别人终究不欠自己什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接受别人换给自己的命呢
城楼上,一位一身洁白衣袍的男子正背着手站在那里,目光中尽是难以遮掩的抑郁和无奈,这人的面容很苍白,看上去应该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病,抑或其他什么磨难。整个人的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即便离得很远,也不难感受到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气质,忧郁、肃杀。
一个黑袍男人缓步沿着城墙走了上来,眸子里似乎夹杂着某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思绪,虽然男人不想表露,可却也无法隐藏。男人走得很慢,似乎是在留恋什么似的,始终不肯有一丝的提速,眼睛也不断的四处打量,
城楼上,一队队巡防营的士兵正围着那白袍男子,似乎是由于摸不清对方的身份,因此始终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做出什么反应。男子似乎对这群围拢着的士兵没有一丝的注意,他始终保持着之前的姿态,背后孤零零的背着一口剑,虽然没有出鞘,可却仍难以隐藏它的锋芒。
很明显,这一战还没开始,巡防营的这些士兵就已经输了。男人确实有不去理会眼前这些士兵的资本,即便没有表现出分毫,却也仍旧已经将他的气息体现的淋漓尽致。
人类本身就是一种会在不经意间感染情绪的生物,此刻这群犹豫不定的士兵,就是最好的证明,面对眼前这个身份不明的家伙,这群士兵不禁产生各种各样的猜想,虽然多数不切合实际,但却还是在无意间给男子增色不少,只可惜男子是丝毫不觉而已。
作为士兵,最重要的就是完成指令、做好巡防,因此即便心中拥有恐惧,可是真正能一直毫无反应的,还是没有几个人。因此在犹豫许久之后,还是有胆子较大的士兵忽然出手,有了领头人,其他人自然也就不会在那么软弱了,因此这群士兵如同重新得到命令了一般,一步步缩小着包围圈。
率先向前的士兵原本已经举起了长矛,可那男子忽然侧目,犀利的眸子里不知是否有故意的嫌疑,竟然闪过一道寒光,直入士兵的心灵深处,将恐惧瞬间激化。
士兵犹豫了一下,但骨子里的那份军人铁血却还在,因此在稍作平静后,随即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白衣男子依旧面无表情,依旧如同什么都没听见看见,继续如同雕像一般呆立。此刻如果有读心术,恐怕这群士兵最想知道的就一定要数这位仁兄心里的想法了。
一个胆大的士兵见白衣男子一声不响,于是喊道:“这人莫不是聋子、哑巴?看他形迹可疑,不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无法继续了。
白衣男子似乎是被戳中了逆鳞,身形极快的来到了刚刚说话的士兵面前,衣袂飘飘、身形飘渺,由于速度较快,竟没人来得急反应。当那名士兵说出“不然”两个字的一瞬间,他的脖子已经被白衣男子狠狠的卡住,看样子对方是没打算要取他的性命,因此这命士兵不过是被高高举起,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但从他的眼神来看,恐怕此刻他的身体也绝不会有多舒服。
士兵手中的武器不知是自己因为过于痛苦而被丢弃,还是被白衣男子夺取后丢弃的,总之是已经静静的躺在地上,士兵的手不断乱抓,像是个正在被玩弄的猎物,看起来他已经近乎绝望了。白衣男子缓缓的说出一句话,语气冷得如冰似雪,“你的话太多,以后我不想听到你说话,你记住了吗?”。
没人知道是男子的话吓到了士兵,还是士兵因为被提的太久有些受不了了,总之在男子的话音落下时,士兵的头也垂了下来,究竟是死了还是昏了,则没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