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紫茄马上乖巧地退下,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脸上还带着微微笑容。
这让卢氏心里好过了许多,“看来还是有忠心的奴婢。”随后叫道:“紫儿!”
紫儿胆战心惊地跑了过来,小心地说:“夫人请吩咐。”
卢氏因长期睡眠不好而泛着红光的眼睛看向她,冷声道:“你也觉得我是废人吗?你怕什么?”
紫儿连忙摇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奴婢从没这么想过,从来没有。”
“那么你替我去静心院看看泽儿吧,看看他有没有长大些,有没有想我这个娘。”卢氏幽幽道。
紫儿一听是这个马上放下心来,只要不让她去找飞云居的那位麻烦,怎样都好。忙应下后就急匆匆地去了静心院,出了院子才知道这是在半夜,各院子之间已经落锁了。
卢氏却是嘿嘿笑道:“没想到,我这一屋子的奴婢竟然没一个成用的。”继而又抽泣起来,“候爷,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泽儿还没长大呀,你走了,谁来庇护他。将来在候府哪里还会有我们母子的地位,你怎么这么狠心呀。”
她是真的伤心,一直以为是宋云安身子不好才去世的,将这一切都归于宋云安不好,也归于聂书瑶的存在。
要是聂书瑶没有身孕,生不出孩子的话,那么将来等她的孩子长大了,这候府的一切不还是她儿子的吗?反正宋云飞就是个纨绔败家扶不起来的。
一想到这里,他又心疼,等儿子长大后,宋云飞还指不定将候府败成什么样子呢?也不想想她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设之上的。
可是她这么想了之后。心情突然好了许多,自语道:“那紫茄说得对,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聂书瑶的孩子弄掉,最好是以后永远不能生。以宋云飞对他的爱护一定不会纳妾的,到时泽儿可就是候府唯一的男丁了。”
卢氏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此时她已经在幻想着将来如何为她的儿子敛财了。
两刻钟后,紫茄带着梅姨娘来了。
李梅看到卢氏的样子心中开心不已。但表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悲哀的样子。说话前先用绣帕擦了下眼角的泪。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啊?为了小少爷您也得好好保重身子呀。”
卢氏看到她的穿着不似往日那样花枝招展,头上也没有什么饰品。这才好过了几分。冷笑道:“是呀,我是得好好保重身子了。要不然,我们娘倆可就惨了。”
李梅也叹道:“只有夫人跟小少爷好了,才有婢妾跟健儿的好啊。”
她说着就走到卢氏跟前。亲自蹲下给她穿绣鞋,轻声道:“不知夫人唤婢妾来有何吩咐。听您的丫头说。您有事要跟婢妾商量?您也知道婢妾被新候夫人看得严,我这还是冒充身边的丫鬟才能出榆院呢。”
说着说着就又呜呜哭了起来,“请夫人为婢妾作主呀,健儿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府中的花园是什么样。实在是可怜。虽说健儿只是庶子,可他也是小少爷的兄弟呀,打虎还亲兄弟呢!”
这话说完。卢氏的嫉妒再次被勾了出来,而且更加强盛了。手脚并用地摔着眼前的东西。没发觉一脚将给她穿鞋的李梅踢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