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特殊情况不是该秉公执法的时候吧?”
“但是见了血死了人我就不会再放下手里的枪。”
“他们的态度你听到了。”
“抱歉。我不信。”
宽眉细眼眼底如黑暗深渊声音低沉果断简单金春秀从中感受到了偏执的杀伐气息他似乎已经尽力收敛着仍然散发出莫名的压迫感。
绝少有人愿意面对胡义因为他孤僻麻木没有同情心冷无法被猜透尤其是他拎着枪带着伤的时候更不是人。
任是见多识广的金春秀也看不透她面前这个男人有多深;未知是恐惧产生的源泉正常人都会因此而开始怯懦。金春秀的内心也产生了下意识的怯懦感可她没有选择后退反而迎着那双细狭之眼再进一步近得她胸前的高端几乎要触及他的胸膛不带表情地与他咫尺对视。
也许三秒可能五秒她忽然不出声地朝他微笑然后把头凑向他耳畔这个动作使他们的胸靠上了。
她用很小的声音在他耳畔说:“退也不退脸也不红看来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不回答对于耳畔的贱笑冷得没反应。
于是她又说:“城区的侦缉队老娘没有不认识的。”
他不回答但是这句话令他的冷不再收敛肆意蔓延同时渗漏出杀机。
她感受到了刺骨寒意却还是不退反而顺势用丰满高耸彻底靠上了他的胸膛继续调情般在他耳畔轻声:“当兵的那我就给你一个相信的理由。这些蒙面的——全是我的人。你敢信么?敢么?你不是很勇敢么?咯咯咯……”
刚刚开始蔓延的杀机猛然如云散连原本那份冷都一起消失不见他短路了!太荒唐!
所有能看到立柱后的人全都看得满头问号无论是谁。她仿佛靠在他怀里在他耳畔轻声说着什么后来后她开始放荡地笑难道……他嫖过她?还是她被他嫖过?糊涂得一个问题当两个问题猜今天到底是个什么倒霉日子全都是不可思异的奇怪。
……
又是一阵楼梯响只不过这次不是下楼是上楼半层楼梯转角处金春秀仍然不忘朝上扬声:“卖力气的几位老娘活着回来了。”
守在二层楼梯口的汉子下意识放下了枪傻看着金春秀稳稳当当上楼来。
“楼下可是大阵仗抢匪要劫财侦缉队要抓贼杠上了!你们几位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抓住老娘换那个废物?不抓的话……老娘可要回到会议室去了。”
几个汉子哑然大眼瞪小眼相互傻看愣是没人做声。这倒霉境地别说金春秀声明了宁死不换就算把李四救出来也没地方跑啊?
“不说话?那我可要欠你们一个人情了?”
一声房门响金春秀去而复返又回到了二楼会议室重新关上了门。
桌边的几个傻东家更傻了这么轻松回来了?这娘们去小了个便是怎么地?什么乱七八糟的门外那刀斧手是摆设吗?仍然在流血的李四看得更傻三观都毁了!
只有没心没肺的小红缨没傻瞪着眼珠子问她更感兴趣的问题:“楼下到底咋回事?快给我讲讲!”
金春秀是一脸笑嘻嘻:“老娘今天算是看透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世上没一个好东西!你这小蹄子竟然不担心老娘死活?”
那双漂亮大眼朝金春秀咔吧两下这才恍然大悟翘辫子:“哦?对啊?门外那几个白痴居然把你给放回来啦?怎么可能!”
“呸!个没良心的玩意说的什么啊你!”
正在此时突然传来咣当咣当连续冲撞声仿佛整个钱庄都被冲撞得摇晃起来吓得众人无不激灵。
金春秀走向旁边的后窗拉开窗扇隔着栅栏努力朝下看钱庄后院十来个猪八戒拎着枪正在乱转其中一个身材巨大如熊正在一次次用肩膀狂撞钱庄后门。
钱庄的后门总是在里面锁着不随意开钥匙在掌柜的手里这是安全措施。
金春秀没想到街上有人喊抓别动队居然真有别动队而且已经流窜到了钱庄后院朝着钱庄后门使劲了。钱庄里的事闹得再大也进不了宪兵队可是如果沾上这些猪八戒没个好!毫不犹豫咒骂:“哎不要脸的瘟神!快滚蛋!再不滚蛋老娘要喊人啦!”
猪八戒们仰起头有点呆还真没见过不怕别动队的!喊人?还特么用你喊吗?这附近早被警察围了个严实。
撞门那个熊停下动作退两步抻着脖子仰起猪脸朝上头的窗口看不禁还骂:“姥姥个臭娘们你喊!你喊一个让老子看看?不想死就赶紧让里边人把门打开排队投降!别逼老子发飙!”
见下头的猪八戒们并未朝窗口举枪金春秀咬牙切齿继续不客气骂得脸上的胭脂跟着掉:“我呸!狗叫得好!老娘就是你亲姥姥!后悔生下了你娘!”
那熊明显被骂得血压高:“哇呀你个臭娘们……姥姥的我今天……”
会议室里的小红缨忽然竖起了耳朵忍不住开始皱眉头耳熟?忍不住站起来双手举枪倒退向窗口到正在朝下咒骂的金春秀身边踮起小脚尖朝窗口下瞥了一眼她那小脸立即黑了那卖丫头的卑鄙熊就算变成了猪八戒她照样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