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宓的目光沉了沉,嘴角却挂着一抹淡笑,说道:“银月姑娘好,原来皇甫公子竟然已经有了家室,这可真是让人伤心呢。”
“姑娘未必有心吧?”白银月不客气的指出。
从方才卿宓的目光中,白银月断定她是盯上皇甫玺了,但是那种盯上可和感情无关。
白银月心中警惕着,皇甫玺最长流连的,便是在决斗场,而就在前天,他竟然说这段时日都不再去决斗场了。
为什么?莫非就是因为在决斗场遇到了卿宓?
她究竟是什么身份,需要皇甫玺避让如此?
卿宓一愣,手抚在胸口,却是停在那如雪的白上,一副被伤了心的神色说道:“银月姑娘莫非想让我将心掏出来给你看,才相信不成?”
白银月有趣的盯着她的手和胸,不客气的说道:“自己掏自己心的事情,还当真没有见过,卿宓姑娘要试试的话,我便顺便开开眼见。”
卿宓脸上的表情一僵,似乎没想到白银月的脸皮这么厚,居然打蛇随棍上了。
“银月姑娘真是会说笑话呢。”卿宓干巴巴的说了一句,目光看向皇甫玺,有意扳回一局:“不知道银月姑娘有兴趣换一个相公吗?”
“不知道卿宓姑娘愿意换一颗心吗?在下不才,医术却还算不错,卿宓姑娘是喜欢猪心、狗心还是狼心、羊心呢?”白银月很是殷勤的问着。
一双妙目眼波流动,显露出她的精明和才智。
“那银月姑娘愿意多一个姐姐吗?”卿宓一笑,语带挑衅。
白银月立刻接道:“想当我姐姐的,这会儿已经死了,魂魄都前往冥界许久了。不如当我的妹妹吧,我这人最疼爱妹妹不过了。”
卿宓面上的笑都差点挂不住了。
白银月这人,实在不按套路来啊!
正常的女子,在看到美丽女子和自己相公搭讪时,不应该生气暴躁和吃醋吗?
“好!那我便当银月姐姐的妹妹。”卿宓眨巴着眼睛,从善如流的应下了,她就不信白银月当真会让她进门!
“好啊,瞧你那乖顺的模样,瞧着就让人心底舒服,刚好这次为了出门看热闹,还有一盆子衣裳没洗,可巧就遇到妹妹了,今晚就拜托妹妹替姐姐将衣裳都洗了吧!”
白银月说完洗衣裳的事情,又很亲厚般的拉着卿宓的手,言语间不住的叮嘱着:“相公这人,瞧着是好好的,其实怪癖一大堆,妹妹才进门,日子还短,日后就知道了,有什么不懂的,便来问姐姐,姐姐会告诉你该如何讨相公欢心的。”
这口吻,俨然是替相公纳妾的大妇!
“家里仆妇成群,可相公贴身的事情,却只喜我一人服侍,实在苦不堪言,却总是遇不到合适的人,我一见到妹妹,就欢喜的很,如今妹妹肯入门,实在是太好不过了,日后照顾相公的事情,可就拜托妹妹了。”白银月眼睛都不眨一下,谎话说的和真话一样,还教人觉得万分真诚。
皇甫玺的脸色顿时黑的像黑炭了,没好气的瞪了白银月一眼。
这都什么事!怎么一下子扯到这里了!
女人间的思维,跳动的也未免太大了吧!
卿宓却也是快挂不住脸上的笑了,她只笑着看白银月,那笑容却很寒碜。
白银月心头立刻觉察对方开始怒了,一面警惕着对方会突然出手,一面仔细的说着皇甫玺的习惯,以及该怎么服侍他,并且服侍全部是丫头仆妇般的服侍,这让卿宓心底怒气更甚!
她竟然将她看作那般低贱的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