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楚骄阳醒来的时候,西门焱还维持着昨晚那个姿势,伸着手半趴着睡的很香。冰袋已经不冰了,掉在枕边。
楚骄阳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轻手轻脚拖上拖鞋轻手轻脚的进浴室去了。
脸上的被砸的地方,经过西门焱一夜的小心冰敷,竟然真的没有肿起来,只是眉骨那块青了,看起来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想到昨晚西门焱心疼的抱着她,宠溺的对她说:“老婆,乖!”楚骄阳红着脸,忍不住对着镜子笑了起来。
楚骄阳画了个淡妆还是遮不住,她平常不用遮瑕膏,这下特殊状况没辙了。只能使劲地擦着粉,但是还是遮不住。
楚骄阳肚子实在饿扁了,想下楼做早晨。谁知道一开门,君常笑正伸着懒腰,恰好从走廊里经过。
自从楚骄阳失踪了,君常笑就一直留在西门焱别墅照顾楚天乐。昨天楚骄阳又是那么晚才回来,君常笑见到她还没说几句话,就没走继续住在了二楼的客房。
“啊——哈——!早上好!”君常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着门口的楚骄阳打着招呼,向她走了过来。
楚骄阳想到脸上的伤,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尴尬不已地转身就要躲。
“哎——!你别走!”猛地被君常笑叫住了,她的眼神随着注意到她脸上的伤,而骤然变的震惊,“怎么回事?”
君常笑沉了脸,想到昨晚西门焱冰冷的脸,心里更加担心起来,冷声问:“谁弄的?西门焱?”
“不是!”楚骄阳害怕她问,一紧张就直摆手,吞吞吐吐起来:“他他、他不是故意的……”
君常笑紧紧盯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楚骄阳破天荒画了妆的脸,以及连妆都遮不住的伤,然后竟然微微的笑了起来。可那笑容实在让人胆战心寒。
“他动手打你了?”君常笑语气慢得恐怖至极,心里想着:天下男人都是一个调调,说是喜欢得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但是呢?脾气上来还是照动手不误。
君常笑没想到西门焱,也是这些众多男人中的一个。楚骄阳不见时,见他急得要死,把失职的手下打个半死。
楚骄阳人刚回来了,就板着脸,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才过一个晚上,他身上的暴虐因子,就让楚骄阳受了伤。
没有再给楚骄阳解释的机会,君常笑轻轻推开她,然后一把推开了西门焱房间的门,又重重摔上。
西门焱听到震天响的声音,裹着浴袍从浴室里探出头来。
他一看到君常笑出现在他房间里,面上一惊,急忙把浴袍紧了紧,声音沉沉地问:“你怎么来了?”
君常笑英气的脸上笼着一层冰霜,紧紧的抿着唇,冷冷一笑:“你打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