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上面除了那张B超照片,还有下头白纸黑字的诊断结果,孕囊大小,孕囊位置……
锋利的眉毛皱了起来,目光转到了她的脸上,此刻她的表情,与其说是平静无波,不如说是一种放空。
“是我的?”沈伯言问了一句,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像是怀着最后一点希望,她轻轻点了点头,垂着的眸子抬了起来,看向这个将要成为自己丈夫的英俊男人,她那不用妆饰就漂亮的水灵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喔……”他音调上扬语尾拉长地发出了这么一个音节,然后唇角的冷笑就已经勾了起来,“原来这就是你赶走又慈的手段,下药,上床,怀孕,你这么工于心计,真难让我相信,这个孩子会是我沈伯言的。”
他毫不留情地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只因她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罢了。
就那么无情地将最后一点的希望都击落,莫长安已经猛地站了起来,她可以接受他先前的任何冷语任何指责,可是对他最后这一句话,却是无法苟同,无法沉默,甚至不想有任何情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默认了他的怀疑。
直截了当地就给出了反击。
啪一声清脆,在这个空荡荡的会客厅里头尤为突兀。
沈伯言的脸被一掌甩得侧了过去,唇角冰冷的弧度依旧不减,转过头来漠视着她的脸,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愤怒,那种毫不遏制的愤怒。
之前的淡然沉静,面对那么多冷语也只是默默的维持着的淡然,就在这一刻碎成碎片化成齑粉。
她手指都在颤抖,眼神愈冷。
“沈伯言,你真让我恶心!”冰冷的话语从樱唇中吐出,“既然你这么恨我,可以啊,我会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其他男人,让你的孩子叫其他男人爸爸,既然你这么恨我,我莫长安又为什么要把心放在你的身上,要把一生放在你的身上?”
沈伯言眼中瞬间阴沉下来,像是一只潜伏着的兽,就那么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鹰隼一般的目光落在她那能够让男人疯狂的脸上。
“大把男人排着队等着当你孩子的便宜爸爸。你把我还想得不够坏,应该把我想得更坏一点的,你真以为你得了我的第一次我肚子里有了你的种,我莫长安就一定要为你守身如玉了么?你就守着你对慕又慈的歉疚过一辈子吧!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她去了哪里,这辈子,你,都,妄,想!”
莫长安就像是一只刺猬一般,迅速竖起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锋利。
沈伯言步步逼近,身上散发出来冰冷的气息无声地表达着他的愤怒,就这么将莫长安推到了墙壁,双手禁锢般地撑在她两旁,让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眼前的女人也毫不示弱,眼中的倔强和愠怒清晰可见,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
而沈伯言,已经直接将嘴唇压了上去,粗鲁地吻着她,又是那娇嫩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唇瓣,原本只是想报复性地重吻她一下,却是一接触就沉溺,停不下来,不断深入再深入。
直到莫长安都快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