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慕又慈。你送给我婚礼一个大礼,让我如此受宠若惊,所以我又怎么能不好好回一个谢礼给你呢?”
说完这句,莫长安唇角森然的笑意逐渐扩大,先前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但是在听到慕又慈的声音之后,就想到了她带给自己的那些所有的耻辱和伤害,一瞬间就硬了下来。
听出了莫长安语气中的森然,慕又慈一瞬间有些心慌,她拥有得太多,她能够做的事情太多,而慕又慈很清楚在莫长安面前,自己恐怕是不堪一击的。
“你……想要做什么?”她声音沙哑,语中的哽咽已经渐渐淡了下去,只是不难听出声音有些许发抖,似是在紧张。
“你在怕什么?放心,我就算要对你做什么,手段也不会像你这样卑劣。”莫长安笑了笑,有些恨自己的心软,竟是在听到慕又慈这有些颤抖的声音时,一瞬间就变得于心不忍起来了。
但还是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我只是打电话给瑞士医院那边,取消了你的所有疗程,你也知道的,你治腿的那个疗程,目前都还是处于研究项目的阶段,原本参与那个治疗项目,都是需要预约排位考核实际情况符合研究项目所需要的治疗对象标准才能够参加的。你能够参加,只是因为我和那个医生有交情罢了。”
这话让慕又慈一下子就慌张了起来,她没有想到的,她只以为自己能参加那个治疗,不过就是因为莫长安交了钱罢了,所以她才敢这么麻了胆子去得罪莫长安,就是因为,她认为哪怕莫长安不出钱给她治疗了,只要她有钱,就还有办法。
但是莫长安现在这个话,让慕又慈一下子就慌张起来了,她的腿是她最大的自卑和痛,并且一个疗程下来,就已经初具效果了,如果能所有疗程坚持下来,慕又慈觉得自己的腿是真的能好的。
可是现在……
“你……你不可以这样!你如果这样……伯言他,他不会原谅你的!我的腿这个样子,是他欠我的!”
慕又慈搬出了沈伯言来,事实上她自己也无法判定莫长安对沈伯言的感情,她不敢说那是爱,毕竟,莫长安这样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爱上谁的人。
并且在送她去瑞士治腿之前,两人的那次见面,莫长安所有的话语,慕又慈能够听出来的意思,都是关于自己的出现破坏了他们俩家的合作。
所以慕又慈已经不太确定沈伯言在莫长安这里,是不是一个合适的筹码,但是现在她慌张了,只能这么说着。
“他不会原谅我,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么?不然我怎么会说是送给你的回礼呢?”莫长安听了她这话之后,觉得自己忽然就不会害怕和担心了,以前总是会担心,沈伯言若是生气了,要怎么办。
像是总是忽略了自己的想法和心情,爱得太卑微了。可是现在,仿佛是心境变了吧,她不想卑微了,起码在慕又慈这里,她不想卑微,她也算看明白了,有些人,是永远不知道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