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和沈伯言说的。奸商。但他把这当做称赞欣然接受了。”
莫长安语气淡定地说了一句,眸子里一片刚正不阿让尚臣片刻哑然,她还刚正不阿?
“所以你这也是打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尚臣反问了一句,就看到了这女人脸上那意味深长,让人牙痒痒的笑容。
她轻轻弯了唇角不置可否,只是说了一句,“嫁鸡随鸡嘛。”
尚臣,完败。
和莫长安斗嘴,从来就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其实尚臣也是知道这个的,所以一般情况下莫长安一开话锋,他就直接不吭气儿的。刚才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想到要找这个虐。
尚臣不吭气儿了,沮丧的表情隐匿在鸭舌帽檐下,垂眸就看到她桌上的车钥匙,问了句,“换新车了?楼下那辆兰博你的?肚子眼看着一天天会大起来,能不能不要这么疯?好好坐司机的车不就行了?”
尚臣眉头皱了皱,就开始数落起莫长安来,这么多年朋友,他自然是担心莫长安的,莫长安朝着苏鹿抬了抬下巴,“苏少的车,和我没啥关系,你数落前也先考虑考虑可能性?”
尚臣面色一滞,苏鹿听了这话只是轻道一句,“你点个头就和你有关系了。当你的结婚礼物好了。”
苏鹿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笑容,他不傻,也不是看不出来,自己越是这样想要走近,莫长安的态度就越是推拒,就像是要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一个合适的近乎陌生的距离,她的言行举止其实都是在表态。
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罢了,他越是这样表露出对她的意图,她就越是想要将他推得遥远。否则,为何她不会对尚臣这样推拒?为什么她能够和尚臣这样亲和的聊天调侃?
苏鹿忽然就想起了前天和尚臣在酒店房间里喝酒,微醺之时,尚臣说的话,说到莫长安的时候。
当时尚臣轻轻笑了笑,“长安啊,我和她初中就同窗一直到高中毕业,六年同窗,我太了解她了。她就是一个那么近又那么远的人,她把想要的和不想要的分得太清楚,如果你给的不是她想要的,就算你把你的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也未必能换到她一个笑容,你可以得到她的同情,甚至可以得到她的感动,但她的真心,是这世上最难以企及的东西,除非她自己想要捧出来给你,否则你永远也摸不到。我就是一路在失败中总结经验,了解她的性格,才能够这样以朋友的身份一路陪伴。”
苏鹿是太自我的人,对于想要的,就会不计后果的追,得不到就会很难受,所以挖空心思的想要将一切好的捧到她面前,得到的,就如同尚臣所说的那样,是她退得越来越远。
苏鹿是不甘的,人生一路顺风的人是难以接受失败的,于是就更加无法放弃。
这女人是他想要的,只是她那和其他女人不同的态度,不拖泥带水,也不玩暧昧,界限划得清清楚楚的态度,让人欣赏的同时,亦让人无奈。
“放手吧,苏鹿,你赢不了的。”那天尚臣借着酒意这么劝了他一句,“长安对沈伯言的感情,对沈伯言的执念,你根本不可能会赢,长安之所以会答应和你赌,就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会输。长安不是那种就算沈伯言离开,你就能有机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