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丹阳有关?”
莫长安心有灵犀地接了话,事实上,也算不上是什么心有灵犀,沈伯言想到景哲时能够记起来的要和她说的事情,自然是和朱丹阳有关的,否则,莫长安对景哲的事情又没什么兴趣。
更何况,她也已经知道沈伯言今天就是去朱丹阳那里套话刺探到的军情,把自己隐藏十三年的情感,全都挖出来了。
沈伯言要说的事情,显然和朱丹阳脱不开关系。
“也算是和朱丹阳有关吧。”沈伯言应了一句。
“丹阳怎么了?”知道和老友有关,莫长安眉头一皱,追问一句。
“和景哲闹分手了,她要换科室,在原则性的问题上,景哲不是个逆来顺受的脾气,所以两人就赌气了吧,景哲说她既然那么想躲开他,干脆躲得更远一点,景哲打算换医院。”沈伯言说出这句来,琴凳宽敞,他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继续道,“要是以前,景哲资历在那里,他爱换就换了,我也没个意见,只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莫长安转头看向他,“腿长在他身上,他要走谁还能抱着他腿不让他走么?”
她心中是气的,想着景哲对许颖之的态度,想着许颖之之前说过的话,再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朱丹阳,莫长安从来就护短,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站在哪边。
“现在他要是走了,我的岳父岳母谁来治?倒不是说其他人就是庸医,只是景哲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了一些,专业上还是没得挑的。”沈伯言说得中肯,也只是说的中肯罢了。
无疑,莫长安是站在朱丹阳那边,但景哲毕竟是他沈伯言的朋友,心里头多少还是希望景哲的感情道路能够顺畅一些。
莫长安的眼神也有了片刻的动摇,然后转眸看向沈伯言,目光中有了些许狐疑,“官人,你该不会是来当说客然后让我去丹阳那边当说客的吧?”
听着官人两个字,沈伯言露出笑容来,伸手揽了她的肩膀,“都是朋友嘛。”
以前倒不知道,他还有这个天赋,莫长安有些无奈,他自己情商都那么低了,还想着撮合别人。
“朱丹阳是我的朋友,景哲……”莫长安皱眉想了想自己对景哲的定位,“充其量只能算是我丈夫的伴郎,我父母的主治医生而已。他对许颖之那不够明确的态度……这样的事情,丹阳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尚臣,你也是知道的,丹阳怎么可能再跳进一样的情况里?她想撇清也是正常。”
沈伯言听了这话愣了一愣,也难怪她和朱丹阳是最好的朋友,竟是将对方的心态猜得分毫不差。
这让他忍不住想,这么看来,丹阳所说的所有关于莫长安的内容,包括她对莫长安心态的揣测,恐怕也是分毫不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