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言其实有些无措,但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莫名的,却还是会觉得有一种无力感。
“什么意思?”
景哲不明所以,反问一句。
“她走了,哭着走的。其实,我以为她不会信的,我也希望她不会信的,但是她信了。”
沈伯言的话在景哲耳中听来只觉得有些没头没尾的,景哲眉头一阵紧皱,“你和她说什么了?”
“她之前打电话给我,慕又慈接的,我今天去帝豪和卓白野见面,慕又慈和我一起从酒店出来,被拍到了,她看到那照片来问我,我承认了。承认了自己没做过的事情。”
景哲听了这话,也是一阵无力,“你该不会承认了你和慕又慈睡过了吧?”
那头轻轻一声嗯,让景哲霎时快要架不住了。
更架不住的是沈伯言之前的话,莫长安……信了?
女人在面对所有事情的时候哪怕都能理智,但似乎在面对感情的时候,都会变得盲目。
景哲头疼得可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停顿了好一会儿说了句,“可是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想要的?
沈伯言唇角苦涩勾了勾,他想要的,一直是她。
现在这样,哪里是他想要的,只是沈长恭想要的罢了。
“我有点后悔了。”
沈伯言淡淡吐出这一句来,就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真的有点后悔了,不应该这个样子的,不应该这么害怕的。
好像是做错了。
景哲听着他那头黯淡的语气,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要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更后悔。”
“什么?”
莫名的,沈伯言有一些紧张。
“刚刚丹阳接了长安电话就匆匆赶出去了,然后匆匆赶回来医院,到妇产科拿了保胎针出去。”
景哲停顿了片刻,继续道,“虽然或许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想,小布丁的情况会不会不稳定,之前这几天,长安去做了什么,你究竟有没有眉目?”
沈伯言一下子愣住了,浑身僵硬。
他没有眉目,但是现在猛然想起来,苏鹿说的那些话,苏鹿说,他如果知道了会后悔到死的事情……
苏鹿回来给她拿衣服……
她为何不自己回来拿?
“她现在在哪里?”
沈伯言问了一句,声音凝重而认真。
但景哲在那边也是毫无头绪,“我也不知道,阳阳因为这事儿把我也埋怨上了,刚电话里还在骂我呢,你也知道的,她们几个闺蜜都是姐妹一条心的,我是真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得知道才行,那毕竟是你的女人,你的女儿。”
沈伯言在这头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挂了电话。
而另一边,莫长安靠坐在床上,眼神有些走神,没个焦点地朝着窗外看去。
时九就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她吃粥。
时九一边喂她吃粥,口中也不闲着,就一边骂沈伯言,什么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水性杨,反正什么词儿能用的都用上了。
不得不说,这话,似乎还真有些效用,这些都是长安自己骂不出来的话,从时九口中出来,她莫名觉得有几分解气。
一碗粥才刚吃完,莫长安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了。
时九随意朝着屏幕上一瞥,就差点火大地将整个手机朝着窗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