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你?沈长恭,你错了,你不该惹我的。你姓沈,我妈姓乔,这就已经是一道鸿沟了,你永远不是她的父亲,我想她也从未承认过你吧。我和伯言不同,伯言心地善良,总会念及旧情,对你,也总会有那么些消散不去的祖孙情谊,所以你才敢在他面前作威作福趾高气昂,因为他是伯言。”
莫长安伸手从包里掏了掏,直接就拿出了一本深红色的本本,朝着沈长恭的脸甩了过去,毫不客气。
骆庆眉头一沉,伸手挡了下来,接住了那个她甩过来的东西。
是离婚证。
“你不是想让伯言和我离婚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你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你不该惹我的,惹了我莫长安的人,没有几个有什么好下场的。”莫长安冷冷道,“而这之后,我会让你知道你做的有多错,惹怒了我,又放弃了沈伯言这么一个孙子,是你最大的不幸。”
莫长安眉梢轻挑,说得气势昂然,丝毫没有因为沈长恭的冷眼而退怯半分,“你死都别想再见到乔薇了,你不是他的父亲,也别摆出什么长辈的姿态来,她的户籍上,只有我莫长安能够说话,你?不够格。我来提醒你一句吧?以前你还有伯言这么个孙子会为你考虑,而现在?你孤家寡人一个,等你老了死了,都得花钱请人来给你送终!不过我想,你已经请好了吧?”
莫长安目光朝着骆庆瞟了一眼,“你这条忠心的狗,肯定会愿意为你养老送终的。”
沈长恭一下子就心气儿不顺,差点站不稳,伸手就扶了一旁骆庆一把。
骆庆赶紧扶住了他,看到沈长恭铁青的脸色和上不来的气儿,他赶紧朝着旁边叫到,“护士!医生!快来人!”
莫长安冷冷一笑,侧目看了白洛一眼,“小洛,我们走。”
白洛忽然觉得很解气,不知为何,姐姐若是没有站在敌对位置的时候,真的是……很让人有安全感啊。
她明明那么纤弱的样子,却仿佛比山还要高大。
莫长安朝着外头走,眉目里头没有半分示弱,景哲无奈笑了笑,伸手从骆庆手中接过那离婚证来,追上了莫长安的步子。
就正好听到莫长安侧目对白洛说道,“今天姐姐就给你上这一刻,面对敌人,一定不能示弱,一旦示弱,你就输了。不要让人有机会抓着你的弱点说事儿,快准狠地先向对方的弱点打击。”
白洛重重地点头,一脸的骄傲,“姐姐,你真厉害!”
“你还只是个孩子而已,以前是白野护着你,但现在,是我来护着你,我如果不厉害,你分分钟被吃得连渣子都不剩。”
莫长安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你要记得,刚刚那个老头子,就算和咱们有血缘关系,他对于我们而言,身份也只有一个!”
“敌人!”卓白洛坚定说出这一句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莫长安浅浅笑了笑,没有再做声,教育得从娃娃抓起啊。
景哲已经拿出电话给沈伯言拨了出去,而就在住院楼大厅一旁的角落位置,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那里。
眼神里头,有着隐隐闪烁的水光,刚才,他只是因为不放心,所以来大厅等着她下楼来。
却是让他亲眼见到了自己的女人是怎么向那个老人宣战的。
沈伯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是莫长安啊,从来不比他弱上半分的莫长安。
手机滋滋在口袋里震动着,沈伯言接听了起来,就听到景哲在那头畅快地说了一句,“我说,你刚才是没看到那场面啊,简直惊心动魄,我都快要忍不住为你媳妇儿鼓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