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
景哲斥了一声,可是脸上的黯然却昭示着他其实也是承认这个事实的。
上了车之后倒也就没意见了,景哲一边启动车子就一边侧目对沈伯言说道,“赶紧把安全带系好,还有,刚长安和你上去干什么去了?示威去了?”
沈伯言咔哒一声扣好了安全带,这才微微扯了扯唇,“哪里只那么简单,长安的脾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她显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我一上去就看到她那几个保镖已经等在电梯门口了。她花了十万让几个保镖,把那骆庆狠狠揍了一顿,我们走的时候,他都躺在地上没有意识了,就更不用说站起来了。在对于丹阳受伤这件事情上,长安的脾气绝对不会比你温和。”
听了沈伯言这话,景哲心里情绪倒是好了不少。
长安一路坐在副驾驶上,就一直看着朱丹阳的脸,朱丹阳一边开车,一边赧然。
“你别这么看着我了,都快把我脸看出一个洞来了,长安,你的目光实质感真的很强你不知道么?”
“我就是心疼你,好好的,脸上挨这么一下,肿成这样。”
莫长安眉头皱着,语气里头都是心疼。
丹阳摆了摆手,“没事,真没事,我自己学医的,要有事我还能不比你急么?你就别担心我了,还有这事儿千万别去时九那说,她更疯。”
莫长安微微笑了笑,“知道了。”
“话说,后头一直跟着的那车,怎么回事儿?”
朱丹阳一路开过来,也就发现了,后头一辆黑色的商旅车,始终不急不缓游刃有余地跟着。
莫长安甚至看都没看,就直接答道,“我的保镖。我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了,又直接和沈长恭宣战了,有些事情,不防不行啊。”
朱丹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而那辆黑色商旅车里头,坐在副驾驶为首的男人,正在拆开牛皮纸,里头正好十万块钱,算起来,他们一人两万正正好。
而后就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语气倒是没有了什么痞气,很是恭谨,“少爷。”
他沉声叫了一句,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等着那头的指示。
玻璃房子里头,白色的沙发上,清瘦颀长的男人,光脚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一手握着手机,头歪靠在沙发的抱枕上,听着那头的说话,就应了一声,“嗯,你们就继续守着好了,她有什么吩咐你们照做就是。”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鹿。
尽管这些人之前被派到林家去了,拿着林家的工资,但是真正意义上来说,他们一直都是认为自己是苏家的人的,所以有任何事情,还是会最先和苏鹿报告。
挂了电话之后,苏鹿就依旧在沙发里头窝着,脸上的表情风波不惊,平静得,像是没有任何情绪。
老何在一旁站着,心里头一阵担忧。
少爷从德国回来之后,也过了这么一阵子了,虽然之后,老先生一直都有派人在德国寻找里里小姐的踪迹,但都是徒劳,一直都没有寻到她。
而少爷,则是从回来之后就这样,话不多,很沉默。并且,有着越来越沉默的趋势了。
虽然不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什么,但是老何和苏炎都一致判断,肯定八九不离十,是在想里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