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就是这样的,能让你暂时放下你的事业心放下你的梦想的人,只有你用生命去爱的人。
周希倒是被沈伯言很快就按照莫长安的意思给发配了,而后他就火急火燎地重新将齐鸣招了回来继续工作,莫长安虽然觉得有些许尴尬,但是也还好,毕竟她工作时间不多。
只是齐鸣,是真的感觉变了一个人一样。
因为沈伯言发现,他已经不会笑了,以前那个偶尔会和他插科打诨嬉皮笑脸的齐鸣已经不复存在,现在这个人,不过就是个工作机器罢了,依旧每天将工作处理得滴水不漏的完美。
感觉上,就像是被抽离了灵魂,只剩一个空壳在那里罢了。
他不谈感情不谈私事,没说过任何孟橙,也没再说过任何周希。
以至于,沈伯言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不开口,总觉得看着齐鸣这个样子,心里难受。
开口?又何必去揭人伤疤。
小布丁越来越大了,最近在断奶,也在学走路,她不闹腾,他和长安预想了很多种,断奶时候女儿如果闹腾应该如何应对的办法,可是全部都没有用上。
沈伯言很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女儿,就是个吃货来着,只要能有东西进她的嘴填饱她的肚子,她丝毫不在意这东西究竟是母乳还是牛奶还是米糊糊……
简直……心大得可以。
女儿每天在家里,除了蹒跚学步之外,就是和大狗玩。
而沈伯言担心小豆丁这家伙,整天抱着沙发抖啊抖,抱着人的腿抖啊抖会不会对女儿产生什么心理影响,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送它去做了绝育手术,剥夺了它雄性的功能。
于是,小豆丁就视他为仇人一般,它天性温顺,不喜欢叫也不凶,自那之后,每每看着沈伯言回来,就嚎得如同见了天敌一般,龇牙咧嘴颇为凶恶……
而某个周末的下午,莫长安兴致勃勃地抱着女儿去了婴儿房,也不知道在里头做什么,一个下午都关在里头。
吃晚饭的时候才出来,沈伯言刚想追问一下她一整个下午究竟带着女儿在里头做什么的时候。
就听到了婴儿房里头,原本还睡着的自家姑娘,显然是醒了,可怜巴巴的哭着,哭声从婴儿房里传出来。
沈伯言眉头马上皱了,刚想叫张妈去看看的,就听着女儿这哭声里头,似乎夹了些不可思议的音节。
让他一瞬间如遭雷劈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
像是连手指都活动不了了,眼睛剧烈地眨着,像是想要确定这并不是幻觉并不是幻听。
他只听着婴儿房里传出来的哭声,呜哇呜哇的。
“呜呜呜……哇哇哇……爸爸……呜呜呜……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爸爸爸爸这几个音节,就如同魔音灌耳一般,让沈伯言浑身都打了个激灵,张妈已经从厨房走出来,“哎,我这就去看。”
沈伯言却是猛地摆手,迅速站起身来,“谁都别去!我去!我女儿叫的是我呢!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