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帮她?究竟是我胡闹还是她?”白可可红着眼指着沐卉,愤怒,伤心,委屈,不甘……
所有的情绪一起席卷而来,冲破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两年来天天相处,就算是狼也有了感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我们一心一意的将你当做朋友,当做一家人,把你当亲人对待,好了,现在你哥哥找到你了,你就连我们这种简陋的地方一刻都不愿待下去了吗?”
沐卉别开眼,额头抵在了莫允泽的胸前,盈盈的湿泪透过薄薄的丝绸,浸入莫允泽的肌肤。他反手握住她发抖的手,疼惜中更呈着汹涌的杀意和怒气。
“可可,够了,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强哥喝斥。她总是这么少根筋,让别人为她擦屁股,收拾烂摊子,这也就算了,她竟然还不懂得这份恩情。
“我说错什么了?“白可可用力的甩开强哥的手,歇斯底里的喊着,泪流满面,“我们对她这么好,我宁愿自己不喝饮料,不买衣服,也把钱省着将她安顿好,就因为怕她身体又出状况,她那时候天天晚上做噩梦,我每天晚上就守着她,一个晚上不到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每天盯着两轮黑眼因还去饭店工作,差点因为睡眠不足昏侧在马路上,可我说过什么吗,我什么也没说,连一句抱怨都没有!”
“亏得我这两年还对她掏心挖肺,可是现在她在做什么,她现在怎么对我们?好了,有了哥哥了,恢复了身份了,她就是高高在上的总裁的妹妹了,是不得了的千金大小姐了,我们高攀不上了。所以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喊着要走了!”她用力的冲着沐卉吼着,喉咙都要撕破了一样。
“沐卉,你以为我们是稀罕你的感激吗?你是怕我们缠着你,找你要报答吗?我告诉你,我白可可虽然人穷,但还有志气,不稀军你的臭钱!”她冲上前,将那些男人留下来的钱用力的推倒在地,“你现在就给我滚,拿着你的臭钱给我滚!”
就在里面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名黑衣人走了进来,“总裁,外面有三个警察说是来办案的,是否让他们进来?”
白可可闻言,擦干眼泪,径自走到门边,将门打开,门口果然站着三个警察,两个年轻警察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那些警察脸上还残留着诧异。
也难怪了,这么一间不起眼的小房子,竟然还请了这么多保镖看着,进去还要通报,谁见了都要错愕看上一眼。
“请问有什么事吗?”白可可迷惑的看着三个警察,问道。
“你是这家屋主?“警察回神,问道。
毕竟还摸不清对方什么来历,他们哪里敢胡来。
“我是屋主的女儿。”白可可迟疑答道。
“是这样的,外面接到线报,说这里藏了一个偷渡客,我们是奉命过来拨查的。”警察出示拨查令。
偷渡客?白可可惊震不安的回头,只能看见莫允泽纹丝不动的背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因为莫允泽是背对着门口而坐,沐卉又是埋首在他的胸前,警察只能看到莫允泽的头和部分肩,而沐卉的腿就被沙发完全挡住了,并看不到,所以他们自然的是以为白可可是在看莫允泽。
加上小沙发里的强哥和白爸爸也都看着莫允泽的方向,警察们更觉得古怪,因为那背影怎么看都像个男人。